”
老朱抿嘴不出声:安庆公主说得对。虽然是公主,可是这样反反复复的也太伤名声。以后再嫁别人难免被人在背后说道。
安庆公主说:“以后女儿一定好好劝诫他,绝不再犯这样的错。请父皇看在女儿的面子上饶了他一次。”
说那么多,还不是因为喜欢欧阳伦,她才来求情。
女儿这样,让老父亲能怎么办?
况且欧阳伦虽然犯了错,却也不是什么大错。
老朱叹了一口气:“行吧。欧阳伦,你可听好了,这是咱的女儿向咱求情,咱就不跟你计较了。只此一回绝无二次。”
欧阳伦背后早被冷汗湿透了,忙磕头:“谢皇上恩典。”
从御书房出来,欧阳伦忙向安庆公主行了个礼:“多谢公主。”
如今他才彻底明白朱柏之前说的那句“你把我姐姐哄好就行”是什么意思了。
安庆公主才是他的护身符,摇钱树。
别的都是过眼云烟。wwω.ЪiqíΚù.ИěT
安庆公主咬唇,语气里三分责怪三分无奈三分娇嗔:“你可安分点吧!!”
然后转身就走了。
欧阳伦又羞又愤,涨红了脸:明明是那朱柏小气,怎么都来骂我?
原本想着仕途无望,还可以仗着这个身份经商发财。没想到,这条路也堵了。
我跟那笼子里的金丝雀有什么区别?
想想婚后,安庆公主将要得到的田庄一所和每年一千五百石外加两千贯的俸禄。
欧阳伦才努力把怒气压了下去。
算了,不生气。
有了这些田庄俸禄,慢慢多攒些本钱。
就不用再看朱柏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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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天阴沉沉的,闷热得很。
隐隐雷声在远处滚动。
今日徐辉祖巡视完回到应天,在早朝上向老朱和朱标复命。
此刻他在侃侃而谈:“臣此次共巡查了军粮仓二十处,官粮仓十处。其中,常州军粮仓广福藏有一间廒房,发芽大豆一石二斗。苏州官粮仓,账目与仓储不符,缺三石高梁……”
他念了足足一刻钟。
朱柏听得打瞌睡:果然,就查到了一些鸡毛蒜皮,无伤大雅的事。真是浪费时间和财力。
讲句不好听的,这个想造假太简单了。查甲仓库的时候,想把戊己庚的粮食都调过来填充甲乙丙,等他们去查戊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