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留了几个卫兵守在后门口和院子通往大厅的小门边。
朱橚性子慢,极其有耐心,那些烦琐的账目,朱柏有时候都不耐烦细看。他却一条一条仔仔细细对清楚,然后每一页小计核两遍,整日总计核三遍以上。wap.bΙQμGètν.net
就算这样一刻钟也弄完了。
然后他又把这半月的账目核算了一下,又耗了半个时辰。
朱柏不知道在看什么眉头皱成一团。
朱橚不想打搅他,坐在这里又无聊,就悄悄起身下去了。
他把自己刚种的药材都看了一遍,浇水拔草。
有些已经核实了药性和味道的,今年就不用种了。
外面大厅里热闹非凡,人声鼎沸,他在后院隔着个门都听得清清楚楚。
扫完地过来帮朱橚拔草的囡囡笑:“今儿可真热闹。”
朱橚想了想,对囡囡说:“我去前面帮忙。你关好门。”
囡囡:“殿下这样出去,怕是不妥。”
危险倒是不危险,就是怕有那不长眼的客人,不认得他使唤他,到时候犯了僭越的罪,也不知道该怪谁。
朱橚看了看自己,跑到旁边休息室里翻了一套经纪的衣服出来换上,然后就出去了。
囡囡想叫牙长。
可牙长在那边被几个人围着,压根听不见。
囡囡只看到朱橚被两个客商围住,门就被卫兵关上了。
她急得团团转,想来想去,只能挑了一套最小的经纪制服,把头发盘起来,随便绾了一下,戴上帽子也跑出去了。
卫兵只觉得眼前一个小身影一闪。眨了眨眼:诶?这不是湘王殿下吗?怎么穿着经纪的衣服。
然后各种喧闹声,人走来走去,弄得他很紧张,也没去管了。
朱橚被两个客人围着:原来是一个卖药的客商,给手里的货开价九十文一斤。经纪给他定的价格也是九十文。
可是买家却觉得这个价格虚高,这个药只值三十文一斤。
然后卖家就很激动,觉得对方在羞辱他,抖着手里装样品的小布袋子嚷嚷:“这么好的货,怎么可能才值三十文一斤。”
朱橚接过那布袋子,掏出药材来看了看,然后点头:“原来如此。”
这药材跟芝麻一样大小,颗颗饱满,光洁干净。放入手掌心,用力搓捻,也不碎。
卖家和买家都望着他。
朱橚问卖家:“你说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