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书童说,夜里有人在窗外说这几日不管国子监的夫子们写了什么都记下来,然后从李府后门门缝里塞进去,就给他们每人二百两银子。
他们以为是没能进国子监的人想学习,也不知道那是试题。
朱柏微微皱眉: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跟那个倒霉的中城兵马司都指挥兰田说的套路好像。
怎么感觉都是有人在陷害李善长。
关键李善长已经浑身都是屎,在乎多这一点……ωωw.Bǐqυgétν.net
他都感觉到了,老朱不可能没注意到。
老朱对于他们说的“不知道是试题的鬼话”压根就不信。
如果是真的,这种人也是蠢到该死。
他挥了挥手对二虎说:“判他们一个偷盗罪,发配北疆,拉下去吧。”
杀人动静太大,这事又必须低调处理。
反正发配也比死舒坦不了。
老朱又把六个考官叫了进来:“邓镇,这一次,你虽不曾徇私舞弊,可是你既然知道李善长有这个心思,就应该早早报上来。这次科举的会试,你就不要参加出题阅卷了。这一次咱也不追究你们六位的责任了,不过若是再有相似事情发生,绝不轻饶。”
六位考官,忙跪下谢恩。
老朱又说:“刘伯温,你补上邓镇,辅助陈南宾继续完成乡试的阅卷和录取。乡试前三,必须得到余下五位的其中四位以上的同意。前十的卷子,你们选出来后,拿来给咱看看。”
五位大人,重新把答卷的箱子封起来带走了。
老朱这才把李善长叫了进来。
这会儿御书房只留下了朱柏、朱标。
李善长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进来就跪下了:“臣冤枉,不知道为何有人会陷害臣。”
老朱定定看着他,眼里带着纠结后的决心:“百室,咱说过。只要不是谋反的罪,咱都不会跟你计较,不过你不能待在朝堂了,回家养老吧。”
李善长忽然明白了:其实这件事是真是假,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胡惟庸的当左丞相当得好,看着很老实忠厚,说话又好听,又有能力又对朱标和老朱忠心。老朱已经不需要李善长这个“援军”了。
这一次,他是真的要跟权力中心永别了。
李善长匍匐在地上,颤声说:“谢皇上。”
老朱说:“你也帮咱了很多,最后还有什么要求吗?”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