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说完,忍不住在心里暗骂,妈的,要是我有一百万两雪花银,哪里还需要在这死牢里审犯人,也出去逍遥了。
兰田拧眉在琢磨这件事。
朱柏又说:“其实皇上也以为李存义和李善长是幕后主使,可是却只罚了他们六万两银子就算了。所以你的坚持没有任何意义。”
兰田忽然哭了:“臣冤枉,臣冤枉啊。臣也是被指使和逼迫开始干这件事的。”
朱柏:“不要慌。你慢慢说。如果你真的能协助本王把他揪出来,我说不定能为你减刑。”
兰田:“小人是在几年前李存义大人的家宴上被仆人带到偏厅,然后李大人隔着屏风指示我如何行事的。”
朱柏:“所以,你根本就没有跟他面对面讨论过这个事情。”
兰田:“是,后来李大人都会派人把银票取走,然后把空白凭据和价目表放在我们约好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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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柏从刑部出来,仰头看了看头顶朗朗晴天,最好再也不要来这里。
人在这里面待久了,没病没伤也会心理变态。
他有些郁闷,审了一下午,好像知道了很多,好像又什么都不知道,因为这些信息对找到主谋一点用也没有。
旁边有个米店,正在改价目。
朱柏停下来盯着那个价格:上好白米八钱银子一石。
脑海里忽然浮现那日朱棡胸有成竹报价的模样。
这个主谋对价格很了解,还是个能随意出入中城兵马司却不被人怀疑的人。ωωw.Bǐqυgétν.net
而且,他绝对不会被牵连进来,不然做那么多手脚就没有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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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传出消息,说兰田畏罪自杀。
朱元璋在早朝上气得大骂:“此贼就是个偷吃国库的大老鼠,死有余辜!他倒是聪明,知道自杀,不然咱定要把他千刀万剐才能解恨。”
主犯自杀,这事基本上就盖棺定论,等着大理寺审核完毕,就算结了。
几日后的夜里,一个身影悄悄出现在南城寺庙边的院落里。
那黑影悄无声息落下,点燃了手里的蜡烛,来到大堂上撬开地板,露出里面的箱子。
箱子里全是金子,在烛光下闪闪发光。
那人叹息了一声:“可惜,不能把你们全部带走,只能委屈你们在这里多待些时日了。”
“咣!”
大门忽然被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