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吗?”邪月反问,冰冷的声线带上了不易察觉的暖意。
“我看你并不想当她哥哥哟,”一丝狡黠从眼中闪过,云星之摇头晃脑耍笑,“但是她不懂你的心思啊。”
“她还是孩子心性,关你什么事,”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邪月利落转身,顺便送给云星之一个威胁眼神,“以后要带她出门,我必须知道。”
“我还以为你说别带她出门了呢,”吃瓜路上一去不回的云星之似乎意犹未尽,在踩雷边缘疯狂横跳,“不得不说,小美人出门的确引人注目。”
“不劳你操心,”邪月冷哼一声,“她本来就是我的。”
云星之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一脚踹飞危险线,“她还小,话还是不要说太满。”
唰——
从头到尾都在死亡线上蹦迪的云星之终于如愿以偿,血银月刃横出,冰凉的刃锋贴上了他的侧颈。
缩了缩脖子,云星之嘿嘿一笑,“悠着点啊,小心擦枪走火。”
他虽然表面不慌,但心里还是有点打鼓,看了一上午比赛的他当然见识过月刃的威力了,但他就是嘴欠,现在一大凶器横在脖子上,说不害怕当然是不可能的。
邪月摩挲着月刃的刃柄,没有说话。
他很烦。
这狐狸精似乎踩中了他内心深处的丁点不确定,激起了他的烦闷,他不喜欢那种感觉,那种无法完全掌控的感觉。
微眯双眼盯着云星之,邪月还未开口,不远处的水箬看到了这边的大动作,连忙跑上来抱住了他。
水箬知道邪月不会那样伤人,可是再不阻止一场“大战”就在所难免了,那她就真没法出去玩了。
男孩子怎么动不动就打架?
水箬疑惑。
“哥哥,”她像只考拉般半挂在邪月身上,左摇右摆,“云星之说话就是欠欠的,不要认真嘛。”
泛着淡淡清香的熟悉气息包裹全身,无声安抚了内心的躁动。
邪月转头瞥了瞥云星之。
你算哪块小饼干?
不和你一般见识。
收起月刃,抖开披风,他轻轻将水箬揽进了怀里,话语出奇温柔,“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