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之前我们学院主任推荐我参加保研考试呢，周老师在研究生院负责这个事儿，要找每个人都聊聊天，了解一下。”他吃完面又喝汤。

“我怎么没听说过还有这事啊？每个人都要聊？那不累死了？”只放了柠檬，却没有加冰糖，于小安被自己酸得皱紧了眉，满嘴都是酸味儿，把刚才吃了牛肉面的重口味都中和掉了。

“明年轮到你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安啸禹应付道，说着又夹起面条吃。

“安啸禹。”于小安看着玻璃杯子里的柠檬片慢慢沉下去。

“在。”安啸禹专心看着自己碗里的面条，仿佛那面条里有梵高、达芬奇和米开朗基罗，非常值得他研究。他很清楚，只要于小安直呼他全名，十有八九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你是装还是真的不知道今天下午发生了什么事？”于小安盯着他的眼睛，那闪烁的视线已经说明了一切，不过他就是希望两个人能够坦诚相对，理智地共同解决这件事。

安啸禹像是被点了穴，除了抿了抿嘴角的汤汁，他连举着筷子端着碗的姿势都没有变，他目不转睛盯着汤上面的油花和葱花，好半天才轻声道，“我知道。”

安啸禹沉默着放下手里的碗筷，里面的面条吃光了，汤也喝了不少，可他特意加进去的牛肉块几乎都没有吃，看得出来，安啸禹没有胃口。

“婷婷告诉你的？”

安啸禹摇了摇头，“周老师说的。”

？！

于小安看着他黯淡的眼神，他想笑着说句什么都做不到。

“周老师是说了些不太好听的话，不过对我来说都只能算作是好心的提醒，而且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不良后果……”安啸禹说着，手指反复摸索起碗边缘的烫金花纹，“除了……”

于小安看着他的眼睛，努力从其中读出他现在的心情，有失落，可转瞬即逝了，其他的，再也看不出来什么了。

“除了什么？”

“除了不能保研。”那道烫金花纹好像跟他有仇一样，他摩挲的力度越来越大，仿佛那是一道让人看着碍眼的污渍，努力清除才好。

“不能保研？”于小安恨不得把圆眼睛瞪出来，这些事虽然很让人心烦，但他一直觉得不会有什么特别不好的后果，要说有，最多就是给老师同学留一个不是一般人的印象吧，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于小安烦躁地站起身，在客厅里踱步，不时抓抓自己短到快要拽不住的头发，可这样指挥让他更加心烦，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