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可爱,“有这么说自己亲爹的吗?”他把手机屏幕关上,揣进口袋里,背靠着酒店房间里的桌子,面向刘婷婷。
刘婷婷没回答,反而问他:“那在你眼里,我阿姨,就是你妈,是个什么样的人?”视线再度回到安啸禹身上,清澈,却又充满了期待。
这个问题……安啸禹想了一千遍了,然而从来就没有过答案。
对于刘彩云,安啸禹满脑子只有两个字:“亲妈”,除了这一点,他印象里几乎没有其他,他不知道她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不知道她更是擅长厨艺还是收拾屋子,不记得她是不是有忧愁或者曾经哭泣,因为她没有给他做过饭、没有给他讲过故事、没有翻过他的作业本、甚至都没有叫过他起床……
安啸禹有记忆起,除了爷爷照顾他的那几年之外,衣服都是自己洗,填饱肚子都是自己想办法。
他甚至自己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尝试过喊爸妈,多期待有个声音能够回应他,可惜没有。
“妈妈”这个词汇在安啸禹的生活里,是个生僻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