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的态度,但是现在的他想明白了这件事,至少他是可以接受父亲再婚的。
让父亲流连花丛,最后孤独终老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毕竟在他模糊的记忆里,父亲曾经是真的那样深爱他的母亲,才会让他在盛怒之下都舍不得打他一下——只因为他有一张酷似母亲的脸。
“他不要我了。”他喃喃重复,“我的世界不要我了。”
眼泪咸咸的。
于小安不懂这是一种怎样的绝望。
他只能从背后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兄弟,多年来一直为他遮风挡雨的兄弟。
“你还有大姑啊,还有我和邵翀!”
航磊木然地转过身,整个人如同脱力一般扑在于小安身上,压抑着声音,狠狠哭出来。
滚烫的眼泪从航磊脸颊流下来,顺着于小安的脖子匀速下滑。
于小安就算能感受到航磊的悲伤,也无法真的理解一个人所在意的世界坍塌,是怎样的无助。
快中午的时候,安啸禹和邵翀都到了。
这是安啸禹第一次进于小安的家——于爸爸和于妈妈都去吃航磊爸爸的喜酒了。
家不大,老式楼房的两室一厅,厨房设置在朝北的阳台上,于小安的卧室也是向北,幸好暖气供的非常好,家里很暖和,甚至穿着严实的羽绒衣都让人有些憋燥的闷热。x33
家里布置也极简单传统,目测范围内可见的电器也仅有冰箱和电视,且不是时下流行的款式,满满的年代感。
看得出来生活的质朴,也难怪于小安一味地想要打工赚钱或者挣学分得奖学金,或许那在安啸禹眼里为数不多的一点钱,真的够于小安贴补生活。
不过现在可不是观察和分析于小安生活环境的情况,现在的难题是航磊。
邵翀进门就直奔房间里,把航磊接过去,大概这一刻,彼此的惺惺相惜前所未有的强烈。
于小安转头对上安啸禹的目光,对方也正看着他,眼神交汇,心下了然。
或许这也是他们最后的其中一种可能。
中午四个人特意开车到远处找了间餐馆,要了包间。
于小安特意盯着航磊打量很久,“磊子,认识你这么多年,真是第一次看你这么郑重地打扮自己,这身衣服花了不少钱吧?”
“我也不知道,大姑给买的。”
“嗯,三万出头差不多了。”安啸禹给四个人茶杯里加满茶水,青翠的绿色在透明的杯子里打转,引人顿觉喉头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