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勺勺、一口口把保温桶里的小米粥都喝完了,安啸禹才说:“还得吊两天水,晚上别住学校里了,你跟我回家吧。”
后面还有半句本来想说“方便我照顾你”的,但是顿了一下,没说出来。
“为啥啊?”于小安假装不满地小声嘟囔,“我住学校挺好的。”
安啸禹不理会他,“好啥啊?你那上下铺,万一再拉起肚子来,你还上来下去出来进去的跑?麻烦不说,着凉了怎么办?再说了,你这情况这几天也不用晨跑了,回家暖暖和和、舒舒服服地待着不好吗?”
安啸禹一点儿都没觉得他已经在偷换概念了,把自己的家混淆成他和于小安两个人的家。
一想起昨夜的折腾,于小安也是一阵焦虑,可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去安啸禹家养病,到底合不合适啊!
“甭想了,你想看什么书,或者需要的东西一会儿让杨云给你拿过来,这几天的药我已经开好了,去我家小区的社区医院输液就行。你们班主任那边杨云也给你请好假了。”
越听下去,于小安越觉得自己已经被杨云卖给安啸禹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还挺想感谢杨云的。
想到这里,还真是一身恶寒。
他眯了眯眼睛,看着安啸禹问:“你们俩什么时候建立的统一战线?”
安啸禹给于小安杯子里晾了多半杯白开水,“咋?”
“这叫专坑于小安统一战线。”咬牙切齿地。
“我们就坑了,你有意见?”安啸禹低头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刚刚吃饱喝足,渐渐恢复了点精神,悄悄捋了捋头发的于小安。
“没。”他竟然笑了。
如果有一个人能够让他义无反顾地想要靠近;如果有一个人能够让他被卖了还喜笑颜开;如果有一个人能够让他不计后果地服从和付出,那么,那个人,一定只可能是安啸禹。
杨云来给于小安送东西的时候没少遭于小安挤兑,一会儿白眼一会儿吐舌头一会儿偷袭后脑勺,幼稚得不亦乐乎。
杨云和安啸禹就像两个家长一样无视身边这个毛头小孩儿,彼此交待一些事:
“假已经请了,导员说反正课也不太紧张,让他多休息几天,遇上公共课提前和代课老师打招呼就行。”
“我给他拿药了,这边儿也不用办住院了。”
“哦对,他要的书我都给他拿好了,还带了两个笔记本。”
“行,你们学院和班里有什么事儿你及时通知我,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