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都公馆的某个包厢里,脸上有刀疤的中年男人抽着雪茄,放松地斜倚着沙发靠背。
一根雪茄抽完,男人把雪茄摁灭在烟灰缸里,萧颖也正好从外面进来。
“怎么来这么晚?”刀疤脸男人有些不悦。
萧颖脱下厚重的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还不是都怪你,突然就对无辜的人下手,现在好了,外面查得更严了。”
刀疤脸男人短促地笑了一下,“怕什么,总归查不到我们头上,让他们互相咬。”
男人身上的匪气十足,饶是跟男人交易有一段时间的萧颖看了也忍不住皱眉。
萧颖冷声警告:“闻瑾不是你以为那么好对付的人,做事小心点。”
“别到时候阴沟里翻了船。”
刀疤脸男人手肘搭在膝盖上,目光耐人寻味:“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不好过你还想好过吗?”
萧颖脸色不太好,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他们确实有相当大的利益牵扯,哪一方出了事另一方都不太好过。
萧颖知道自己是在与虎谋皮,但是贼船都上了,半路跳船只会对自己不利。
萧颖在包厢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出来,她走出包厢门左右望了望,除了门口守门的两个人之外几乎没人经过,于是她放心地离开。
萧颖离开后不久,云浅从公馆的巨大立柱后走了出来,目光游离在包厢和萧颖的背影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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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到年底天气越冷,歌厅的案件似乎到了一个瓶颈,找不到任何其他的线索来支撑案件的调查,所以案件暂时搁置了下来。
案件调查归调查,自然不能一直不让歌厅开门营业,歌厅里的人员毕竟是要讨生活的。
云浅恢复上班的第一天就光荣感冒,鼻音重得都快听不出她原本的音色。
歌厅的后台,小赵给云浅泡了一壶热腾腾的茶,云浅吸着鼻子往自己肚子里头灌热水。
“再也不会想感冒了。”云浅半死不活地说。
小赵边收拾后台手上动作不停,还边回头问云浅:“浅姐,你看医生了吗?去开点药吧,我觉得你这都要说不出话了。”
云浅摆摆手,“小小感冒而已,以我强壮的体质,很快就好了,犯不着去看医生。”
小赵目光保持质疑,欲言又止。
“怎么了?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不信我强壮的体格??”云浅感觉自己被冒犯了。
突然,云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