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下的伤口没有及时处理,经过了大半日的折腾,已经流了脓,发炎引起了发烧。
因为发烧的关系,他脸色看起来要比正常人还要红润上许多。
这一枪是替自己挨的
安南嘴巴抿了抿,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在见到他的这一刻落了下来。
她连忙吸吸鼻子拭去,上前给他处理伤口。
应当是痛极了,哪怕是在意识混沌中,他也拧起了眉头。
处理完伤口,安南又一遍又一遍的替他擦拭着身体,物理降温。
男人很抗拒,身体紧绷的不让他碰,安南便不厌其烦的哄着说是她。
“安南……”
男人语呓中念着她的名字,浑身的戒备才渐渐放了下来。
等安南擦拭到他手心时,这才看见他掌心捏着的,赫然是一颗糖。
她动作一顿,好久没能缓过神,等回过神已经泪流满面,抱着他的手泣不成声。
“何安下,对不起让你为难了,其实我哪里值得……”
原本便是没有意思的生活,像提线木偶,从小她的生活便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她的任务便是协助父亲重振瞿家。
在一次叛逆后被关了许久的小黑屋,她便不敢再悖逆父亲。
一直也以为日子就是得过且过,直到瞿家灭了,她成了唯一幸存的那个,她的求生意识才强了起来。
开始害怕枪声,害怕疼痛,更害怕死亡。
直到遇见了何安下,在她灰白的生活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原来人间值得,更多的是他值得。
“你将我护的很好,这次,换我保护你!”
她红着眼,将他手心的糖慢慢剥开,放入了自己口中,俯身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
缱绻而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