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着便衣,修长的身影站在背光的地方,影子被拉得老长。
他手中夹了一根烟,这是他烦躁时的表现,整个人抽着烟神情不耐。
安南一瞬间有种被当场抓包的慌乱,感叹自己真是好幸运,每次一和复兴党扯上关系,就能撞上军阀。
在海城是,在北平也是!
“这人不能救”
他吐出一口烟,不紧不慢的告诫。
安南心下松了一口气,听他这么说,便是知晓他听见了他们的聊天对话。
如此便好
她点点头,在他告诫之后,她也不会不识好歹,万夫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万夫一见她临阵反水,又气又恼的喷了一大口血。
“小姐……”
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方才没有遇见她,也许就不会平白牵扯进他人。
看何安下那个阵仗,万夫前一刻还想求救,此刻只想求生。
何安下扔了烟蒂,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手利落的往后腰上,掏出一柄漆黑的枪来。
他拿着枪向安南走来,气势凛冽像是来索命的阎罗王。
“杀了他”
黑色的枪支被他放在女人粉嫩的掌心,她瑟缩的想要收回手,被他紧紧抓住。
“拿好”
安南抬头,对上他坚定的眼神,以及那不容拒绝的态度。
想到杀人,她头皮发麻,指尖颤抖的拿着那把枪,指盖捏得发白。
“听话,杀了他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
何安下出口温声诱哄,声线好听,说的话却是冷血无情。
安南看了他许久才应了好,然后上膛,拿着枪对准万夫,手哆嗦的怎么也没法按下去。
何安下待在她身边,也没有催促,耐心的等着,在她心理防线快崩溃时,闭着眼胡乱的开了一枪。
枪上了消声,安南闭着眼只听到万夫惊恐尖叫,她如泄了气的气球躬下身子,害怕得瑟缩。
杀人了,她杀人了……wwω.ЪiqíΚù.ИěT
从今以后她也是持枪杀过人,背负血债的人。
只是她身子才弯下去,后背覆上一阵温热。
何安下长了薄茧的手握着她细腻的手重新举起了枪,另一只一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唯一能听到声音的耳朵,回荡起万夫求饶的声音,说着不要。
但很快这个声音便没了,何安下从她手中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