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相望之时,哪怕此时只在暮色中勾勒出一个轮廓,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是谁。
秋风瑟瑟中,男人站在那里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萧索感,他指尖夹了一根雪茄,第一次当着她的面抽了起来。
少顷,他丢了烟蒂,用脚尖捻灭。
“安南”
他一步步朝她走来,高大的身子从夜色中如神祇一般降临。
过于低沉压抑的声音让她宛若被电击中了般,一股电流流窜在她体内。HTtρs://Μ.Ъīqiκυ.ΠEt
安南僵硬的看着他,连脚上的痛觉都被麻痹了。
男人在还有一臂之隔的距离停下,右手撑在腰上眼神探究。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并不是她回家的路线,甚至在这里比起漠探舞厅要来的更远。
安南用最快的速度在心里纠结是否要告诉他自己遇见危险的事,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又被她压了下去。
既然没有关系,就不要纠缠不清。
她摇摇头,若无其事的说道:“走错路了”
何安下的神色从探究变得凌厉,带着洞察一切的厉色。
“别骗我”
前一刻还在腰间摩挲的手,转而捏住了她的下巴。
安南被迫抬起头同他对视,被他眼里的冷意刺得心头一寒。
他太了解她了,所以才会从她一个神情中,看出了她的隐瞒。
对视间,她唇瓣被贝齿咬得毫无血色,终于她缓声开口。
“陆颐淑遇到危险,我们分头跑了,我误入这里”
“遇到危险?这几条街都没有枪声”
听出他字里行间的不信任,安南心口一痛,浑身无力的耷拉下来。
“没有枪”
下巴的力气越来越大,男人透过她的脸往下,看到了她没有穿鞋的脚,一股躁意涌上。
听到探子紧急来报,复兴党勾结了西洋军,那名奸细的行踪就在漠探舞厅,携带了重要的军情信息。
所以今晚他们才会突然出现在那里,然后跟着信息一路追寻到这里,却不曾想会在这里看到她。
不是他想怀疑她,而是当初的瞿家,就是复兴派的头目,而这么多年他们未铲除干净,才有了一次又一次的意外。
而安南的外祖,也不是被陆浔误杀,只不过是打着误杀的头衔,背着一个残暴的罪名,在维系着天下的和平。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