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宫九云抱着她进了浴室,亲自为她洗的澡。
当看见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皮肤时,他目光发了狠,一个劲儿的去挫洗,直到原本就软组织损伤的皮肤呈现出乌青色。
安黎疼的蹙起了眉头,她伸手拉住他,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他没有碰我!”
“乖,很快就洗好了”
他仍然执着的擦拭着她的身体,好似沾到了什么极脏的东西。
“我痛!”安黎推开他的手,下一刻肩膀就被男人紧紧的桎梏住。
他双目猩红的凝视她,在触及她眸中的受伤时,他选择无视后开口,一字一句的说着:
“再洗洗……”
“我说了,他没有碰我!”ωωw.
吼完,安黎愤怒的甩开他,起身扯过一旁的浴袍将自己盖了个严实,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浴室。
她吹着头发,宫九云接了一通电话,直到躺回床上他也没有回来。
安黎浑身痛的厉害,躺在床上连翻身都疼,没多久就沉沉睡了过去。
混沌间,她好像感受到有一只温柔的大手在替她上药。第二天醒来,果然疼痛减少了很多,床头柜上有一只白色的药膏,他细细的嘱咐她要乖乖上药。
宫九云又出差了,安黎将课本中的枫叶夹到了他常看的散文集中,过了一年的时间,枫叶变得像纸一样薄,成了一个半成品的标本。
她开始准备论文,从枫叶凋落到初雪时分,改了一次就通过了,被辅导员当成范本让同学参考。
又下雪了,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连湖面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福婶,我想吃火锅。”
安黎凝视着窗外,突然想起了之前和宫九云在庭院吃火锅的场景,桌子还在,可是他已经好久没回来了。
电视上每天都能看到他,大肆报道着顶级豪门间的联姻,他们有多恩爱。
她不想看,可是每天都能听到他们的消息,无孔不入,占据着头版头条。
而她,像个见不得光的情人,被他圈养在这寸土之地。
庭院中,按她要求升起了热腾腾的火锅,红彤彤的汤底冒着泡泡。
雪落在上面很快就化成了水。
安黎涮了一片毛肚,招牌毛肚,潮人所属。
鼻尖酸涩的厉害,她喝了一口红油汤底,呛得眼泪都溢了出来。
安黎伸手擦了擦,眼底一片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