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桌边,聂婉初直直看着李仁,眼神十分急切。
只是还不等李仁回答,聂从高便先一步皱眉轻喝:“婉初,休要无礼。”
“爹,我......”
聂婉初咬了咬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不过聂从高却是表情严厉的摆了摆手,打断道:“李公子有如此诗才,自然有别的佳作,这种事还用问么?”
“你这般咄咄逼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信不过李公子呢。”
“还不坐下?!”
“......是。”
聂婉初愣了一愣,低着头默默坐下。
而聂从高也苦笑着冲李仁道了句歉:“李公子,婉初一时无礼,你别往心里去。”
“她自幼就喜欢诗词歌赋,方才你所作的那首诗又是难得一见的佳作,故而她才会有些激动。”
“说到底,还是我平日里对她太过纵容,将她惯坏了,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不过话又说回来,公子刚刚的诗当真是极佳极妙。”
“自古言秋便是悲,但公子却不悲秋,反而有秋日胜春朝这般豁达激越的心胸,实在令我佩服。”
“后两句所描写的景观更是与首两句相得益彰,展现出的气势非凡无比。”
“单就这一首诗,我觉得丝毫不比那些名士大家作的差。”
“想不到公子竟有如此绝伦诗才......公子若是愿意,能否再诵几首大作?也好让我与婉初一饱耳福。”
面露恭敬之色,但聂从高的这些话却是半真半假。
对诗的评价是真的,对李仁的夸赞是假的。
经商数十年,聂从高见过形形色色太多人,自信几乎不会看走眼。
他笃定李仁绝没有能作出这首诗的才情和胸襟,认为后者一定是盗用了别人的诗作。
当然了,盗用未必是盗用,也有可能是别人将诗赠予了李仁。
这种事在诗坛中并不少见,甚至还会有人专门作诗来卖。
买的人可能是为了装逼,也可能是想留名青史,原因五花八门。
而卖诗的人则会根据诗的质量收取或多或少的银两。
不论多少吧,既然能卖上价,那这些人的诗才便大都不会太差,作的诗也至少会有一些值得称道的地方。
但不管诗写的再好,这些人也肯定不会受“主流文化圈”的待见。
毕竟在大多数读书人看来,诗词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