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短短几个月时间,苏盏已经养成了上课之外,陆惊池就会在自己身边的感觉。
许父不在,只有许母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伤心地落泪。
苏望叹了口气,了解了缘由。
许暄想给许母做个菜,但是不小心把锅给掀了,烫到了手。
正是受过伤的那只手。
许母抽噎着说:“医生说暄暄的手近期要静养,不能练琴,可是下周就是蒋教授公开收取徒弟的时候了,错过这次机会……”
苏望皱了皱眉,说:“你也别太伤心,小暄现在身体为重,恢复好再去也不迟。”
他说着看向许暄,关心道:“暄暄,你不用着急,之后……”
许暄对他笑了笑,说:“伯父,我不急的,谢谢您和阿炽来看我。”
他的视线看向苏盏,苏望也随之看去,苏盏提着苏望让他带的果篮,放到了一旁的桌上,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就站角落里了。ъìQυGΕtV.net
苏望瞪他,苏盏就看天花板。
许母仍然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或许,她永远都想不到,她的儿子选择用近乎自残的方法来反抗。
日日练,夜夜练,都不算什么。
当她不满意自己练的曲目,扬言不弹好就去国外找更好的时候,许暄垂下眼眸,麻木地练着琴。
第二日一早,他趁着所有人都没起床,以给自己的母亲做菜的名义,弄伤了自己的手。
会痛吗?
怎么不会痛呢?
他对自己的母亲终于做出了反抗,他从软弱,到尝试反抗,是建立在许母自以为是母爱的基础之上的。
这样的爱,好痛苦啊。
“我可以单独和阿炽说些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