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些虚伪矫情的圣人之言——君子也就喜欢讲这些大道理了。
那夫子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瞧不起谢渊,他本以为来宰相府是给谢潜讲课,却没想到是谢渊,像是遇到臭水一样,恨不得捂鼻。
谢渊面容平静,藏住眼中狠意。
夫子会开口嘲讽他,谢渊特意让一些仆人看到了,最后一步,是让大家都看到他被夫子打的场景——
一定要有外人在场,不然那虚伪的父亲怎么会处置下人呢?
谢渊听说有几位皇子要来府中做客,花了不少钱财买通了一个下人,让他引一个过来。
他们的初遇,原本就是谢渊的费尽心机,竟有些可笑和荒唐。
少年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受了惊,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抿抿唇,却没有转身走人,而是开口拦住那个男人:
“放肆!你怎么可以打人!”
就算是犯了错,也不能打得这么狠!
天下传闻四皇子脾气不好,却不知少年最是纯良,从来都不会置人于死地。
夫子平生哪里有机会见皇室之人,见来的人是个小公子,只当他也是宰相府的人。
宰相府承认的嫡子就只有谢潜一个,这人指不定又是哪里跑出来的野种呢?
“想帮他?我连你一起打!”
少年气红了脸,骂道:
“放肆!竟敢对皇子出言不逊!”
男人又踢了谢渊一脚,笑着就要对少年动手:
“你是皇子?那我还说我是皇帝呢?”
这几人他算是看出来了,谢渊是疯子,现在谢渊身边的这个不知什么人也是个疯子。
苏行砚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当下就红了眼,又气又急,男人要打他,他就紧紧地抱着谢渊的手,要拉着他走。
谢渊身上受了伤,走路有点瘸,他垂下头,愣愣地看着少年。
以为是借刀杀人,却没想到是玩火自焚。
一条野狗爱上了天上星辰,心中野火就此燃烧。
得罪皇子,万死难辞其咎,夫子果然得到了处置,小皇子没有忘记破院中那个明明比自己高,但却瘦得只剩骨头的少年。
当夫子要打他时,是谢渊挡在了自己面前。
四皇子开始经常往宰相府跑。
少年纯情至极,根本不知道动心为何物,只知道自己很心疼谢潜。
“行砚是我的字,你就叫我阿砚吧。”
“好……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