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毒药,而是世间难寻的假死药。
想骗过谢渊太难了,赵意瓷不敢提前告诉苏盏和谢潜,怕引起谢渊怀疑。
但她确实有些低估了两人对苏盏的爱。
当所有御医都说苏盏药石无医的时候,紧绷着脸的谢潜身子微晃,却一言不发,弯起腰就要抱走苏盏,谢渊哪能让他如意,避开了苏盏,直接一拳打向谢潜。
谢潜仔细地抱着苏盏,看着谢渊的眼神越来越冷。
两个男人谁也不让谁,就算是尸体,也要留在自己身边。
最后是赵意瓷赶来,让谢潜放手。
谢潜不肯,赵意瓷却暗暗对他摇了摇头,并说:
“你为国师,竟做出如此失礼之事,你可知罪?”
谢潜只道:
“谢潜愿自请除去国师一职。”
谢渊已经带着苏盏走了,赵意瓷还是万分谨慎,只留给他一封书信。
那里是所有的真相,以及,她帮阿南的孩子找到的,最完美的退路。
扬州是她的家,她当初多想带阿南去看看江南啊,如今也算如愿了吧。
谢渊把苏盏的尸体带走了也没用。
那颗假死药,名为“溺木”,吃了药的人越发嗜睡,打不起精神,只不过是魂体都到了另一个地方,而肉/身,则会在最后一刻变成虚无。
席溪的医馆名字,叫“生花”。
溺木生花,零雨其濛。
谢潜跋涉千里,披星戴月,日夜兼程,风尘仆仆,江南的风光入不了他的眼,直到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阿盏。
哪怕少年还是闭着眼睛,当他贴在胸前屏着呼吸时,终于在颤抖中听到了一声又一声的心跳声。
席溪对苏秉推诚相待,唯一的保留就是自己并不只是个简单的“医女”,而是相木谷的小巫医。
相木谷万花丛一遇,苏秉知道他是男子,却不会因为他喜女装而鄙薄他,小巫医第一次连自己常念的咒语都忘了。
他一定用了咒符,不然自己怎会一见倾心。
可苏秉竟然愿意为他留在扬州。
席溪知道他是皇太子,知道他有自己的使命,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有自己的私心,可遇上苏秉,自己似乎也被影响,明白了许多之前不认同的道理。
苏秉一生唯独自私了这么一次。
他爱上了扬州的烟雨。
席溪没有告诉苏秉,苏盏是自己在药罐子里发现,施以巫术后重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