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谢飏失笑,也并不回答,朝他举杯,“符大人果然消息灵通。”
这算不上消息灵通,不过是根据他以往做过的事情推测而已。
“既是如此,那便……”符远举杯回应,想了想道,“愿君此去,鹏程万里。”
“同祝。”谢飏道。
城中灯火煌煌,映照瓦上残雪一片暖融。
入夜的朱雀街比起前几晚稍稍冷清一些,热闹都在各個坊市里。
崔凝到乐天居后院让人把火炉升上,不多时,魏潜便到了。
“这样冷的天,怎么不多穿一些?”崔凝见他衣衫单薄,不由蹙眉。
“跑着来的,都流汗了。”魏潜在她身侧坐下。
城中不可无故纵马,骑马坐车慢慢溜达还不如用上轻功跑的快,只是崔凝见惯了魏潜从容不迫,很难想象他在城中拔腿狂奔的模样,听着感动又想笑。
崔凝见他鬓前果然有细汗,用帕子帮他擦拭,又将薄毯推过去,“不能晾汗。”
“好。”魏潜应下,又问,“你这会儿寻我,应是有要事?”
崔凝从袖中掏出小竹筒递给他。
魏潜打开竹筒看见里面的内容,眉峰微动。
崔凝道,“这是我阿耶今日从胡御史那里得来的东西。”
她将崔道郁打探到的消息转述给魏潜听,说罢不解道,“胡御史拿到这个东西,为何十几年都没有给圣上,如今却轻易交予我父亲呢?”
魏潜道,“胡家最近接连发生两件事,或许是令他做出如此决定的原因之一。”
“何事?”
“胡御史的一个孙女出嫁未满一载,却因犯错被婆母罚去跪祠堂的时候感染风寒,不愈而亡。胡御史怀疑那家人戕害人命。”
在商议亲事之前,胡御史自然是查过那家人,书香门第,家中儿郎颇为上进,规矩却也极多,除此之外并无什么不妥,只是好不好的,终究只有进去过日子才知晓。
后宅磋磨人的法子花样繁多,未必就要动毒动刀,胡御史知道查到证据的希望不大,他也不是那种格外疼爱孙女的人,可自家女孩儿死的蹊跷,他总要替她做主的。
“我会知晓此事,是因为胡御史寻了监察司一个相熟的女仵作帮忙查看。胡夫人带人过去私下验尸,结果被揭穿,闹了出来,他那亲家还说,谁家也不能保证媳妇一生无病无灾,指责胡御史欲图抹黑他家名声。胡御史索性直接撕破脸报了官,指控那家人虐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