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子春不能继续停留在这里了,否则她就能任由着那些她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就能把她自己给逼疯,于是便借口身体不舒服,重新取了一碗血递给斋月后就借故离开了,斋月欲言又止,可看着她稍微踉跄的动作,却还是将话都咽了回去。
斋月从来没曾见到过上一任长瀛女帝。
也不知道那究竟是怎样一个惊才绝艳的人,才能让她家现任女帝苦苦寻找二十多年还念念不忘。ъΙQǐkU.йEτ
但现在她看着歇斯底里被爱恨裹挟纠缠得头痛欲裂满身狼狈的女帝,又看到如遭雷劈世界都跟着动荡的摄政王妃也满脸茫然的神色,她又隐隐觉得有几分心痛。
——
是怎样惊才绝艳的人,斋月已经不好奇了。
她现在只隐隐地觉得那个人,某种方面来讲应该是很不负责任的。
……
扶子春失魂落魄地回到醉梨苑,三笠和欣宴察觉她状态似乎不对立刻迎上来:“王妃您怎么了,怎么脸色看上去很不好的样子?”
欣宴更是大叫:“王妃您的衣裙——见血了!”
……
一阵人仰马翻。
秦衍被扶子春推离醉梨苑后,既无奈却也纵容着,便就顺势入宫去跟小皇帝商量贤王的党羽接下来该怎么处置的事情了,刚刚将诸事都处理完毕,还没等出宫就见有人拿着他的令牌火急火燎地跑进宫,正是满头大汗好生狼狈的流风。筆趣庫
“怎么这般急躁?”
“王爷恕罪,属下得赶紧去请方清平太医。”
请太医?
秦衍不明所以的皱眉,问:“府里有人生病?”
“是王妃,王妃她见红了。”
……
脑袋很乱。
耳边也异常吵闹,好像有很多人在争吵辩论,她能感受到的只有痛——小腹冰冷的坠痛感和近乎是有什么东西在拼命撕扯着她灵魂的剧痛感。
她能看到的一切都是扭曲的。
扭曲的烟雾。
扭曲的人影。
尖利的喊叫。
人仰马翻,兵荒马乱。
……
好累。
她现在只想要好好地睡一觉。
……
也不知道究竟被这股近乎要将她的灵魂都撕碎的剧痛折磨了多久,扶子春终于忍受不住疲倦和乏累,沉沉地睡去了,再度醒来时发觉自己已经置身于一座古刹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