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羽化散去,就像是这夏夜凌晨的薄雾般,等不到清晨天光乍破时的光,他可能就对世间倦怠,然后轻飘飘地离开了,于是她只能再度死死地缠抱住了他。
他怀里怎么也这么凉啊。
给不了她温暖。
扶子春咬牙,哽咽着嘀咕:“没关系,没关系……现在我回来了,以后都由我来给你暖。”
“……”
秦衍只当她在发疯。
他平静冷漠。
半晌,还是循声找来的流风被这一幕吓了一跳:“王爷!您怎么——十三姑娘?你怎么这么抱着王爷?”
“流风你怎么回事?我不是都跟你说过了,我是你家王妃,你怎么还叫我十三!”扶子春登时一肚子火,“你家王爷素日来就愚笨,容易错把鱼目当珍珠,认不出来我也就罢了,你怎么也跟着他一起犯蠢?”
连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着急忙慌地寻找了她一下午的流风:……
怎么莫名其妙自己就被怼了?
他:委屈。
可扶子春却好像比流风还委屈,她这般说着说着,就还直接愤怒地伸手攥拳砸在了秦衍胸膛,哽咽着质问:“你傻不傻,我不是都跟你说过我可能会回来的吗?这才几个月,你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了这副模样……”m.bīQikμ.ИěΤ
心口处被她一拳拳砸着。
秦衍怔愣着。
不知道是因为她的哽咽声音还是夜色浓重,他竟然真的感觉到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