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夏月璃觉得自己好像出现了短暂的幻觉和幻听。
面前人顶着她完全陌生的面孔,露出丝毫不加掩饰的疑惑和好奇。
甚至,还有稍纵即逝的一丝惊艳。
惊艳?
这段时间夏月璃在别人眼里看到的自己都是格外怨毒的,就算是昔日那再怎么花娇柳媚的一张脸,也比不过日积月累的怨毒的侵蚀,渐渐地,她就只能从别人眼里看到惊惧惶恐,倒是面前陌生女人眼底的这点惊艳,让她在原地静静地,沉默了很久很久。
因为一直得不到她想要的爱。
她已经越来越疯狂。
但现在……
她好像从眼前这陌生女人眼里看到了昔日的自己,又或许是那个从未爱上过秦衍的自己,如果她没曾执着要得到秦衍的爱的话,她或许也不会变得这般面目全非。
爱,这东西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啊?
夏月璃认真地想。
怎么能让她这般疯狂,怎么能让她宁愿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明明她怕疼。
明明她最渴望爱。
却一头撞死在秦衍这面南墙上,哪怕撞得鲜血淋漓也不愿后退半分。却哪怕明知道秦衍冷血薄情到可能永远都不会爱上她,她也
m.bīQikμ.ИěΤ甘之如饴地,一遍遍地往他身上扑。
真奇怪。
所以,这一刻,夏月璃好像跟某个在阴暗角落里将自己幽困多年的自己和解了,她无力地扯起唇角,露了一个还算和煦温柔的笑出来,她缓声道谢罢了,才问:“谢谢,你也同样美丽。不知道你是谁?怎么会出现这里?”
扶子春对貌美的人一向好感度不低,加之面前这漂亮妹妹谈吐优雅沉静,眉眼深处似在流淌着的那股释怀的哀伤感,更是在疯狂戳她好感。
于是,她的警惕心思瞬间收起,“我就是一个途径悯心堂的普通医女,结果摄政王非说我能治病,就强硬将我带回来了,我原本也不着急,但我家里还有个生病的弟弟需要照顾,实在是不能长时间待在外面的……漂亮妹妹,你是在这里住的吗,你应该知道怎么离开这里的吧?”
夏月璃稍稍扬眉,漂亮妹妹?
她微微勾唇:“你猜我多大年纪?”
“不到二十。”
“不,我已经二十二岁,过了这个月,我将要二十三岁。”
扶子春讶然。ъΙQǐkU.йE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