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跟满嘴谎话的人同乘。”
无论流风来劝还是秦衍解释,陆汐颜都只是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再不多说。
秦衍对陆汐颜这种油盐不进的执拗脾性,简直是束手无策,可他又不舍得做什么强硬的措施,只能认命地轻叹罢了,确定这件事情没有转还余地后,上了旁边的马车。
他也得好好盘算一下北歌二皇子的图谋。
“王爷,属下觉得这顾渊鸷此次前来大晟皇城,或许是来寻求合作和帮助的。三笠探查到如今的北歌老国主沉迷方术道士,整天就想着求仙闻道,以至于北歌百姓怨声载道,而北歌太子却迂腐软弱,不敢劝阻北歌老国主,顾渊鸷因天煞孤星的命理,日子也越发举步维艰,所以,他很有可能有想反叛逼宫的心思……”
顾渊鸷。
秦衍的晦暗眼眸静静定在案牍上的这三个字上。
“这个人,连本王都看不真切,三笠探查到的只言片语根本不能佐证什么。”
“是。”
流风也能从秦衍越发凝重的神色里猜想出此事不会特别轻松容易。
顾渊鸷。
顾名思义,此人的心机城府就如万丈深渊般深不可测,且为人方面也颇
htTΡδ://WwW.ЪǐQiKǔ.йēT为喜怒无常,乖僻阴鸷。
他前一秒还在笑容天真,下一秒就能生生掏出面前人的心脏。
偏他生了一幅偏稚嫩又人畜无害的脸,看起来,就像是初初成年模样的富家公子。
谁能想到,他就是一条毒蛇呢。
“……罢了。”秦衍将顾渊鸷莫名决定出行大晟皇城的可能性都想了个遍,却也没想明白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便只揉了揉胀痛眉心哑声道:“左右冬天的时候,扶祁也不会出现在皇城里,那就由着顾渊鸷折腾吧,他就算是有万种本领,在本王掌心里却也翻腾不出什么浪花。”
“是。”
流风领命了,心下却也是难得轻松。
还好扶祁不在。
否则如果真的打起来的话,那多难看呢。
陆汐颜也能隐隐约约猜出来皇城里应该出了什么变故,不然秦衍不可能不惜打脸也要匆匆返程,但她懒得管,这些跟她又没有关系,她只是掀开车帘,漫无目的地看着山野间偶尔蔓出来的一树红梅,在怔怔地发呆。HTtρs://Μ.Ъīqiκυ.ΠEt
她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如果继续待在秦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