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眉弓处隐隐地抽搐了几下。
半晌。
他才艰难地扯了扯唇角:“这眼歪鼻子斜的画像,是……我画的?”
“不是你?”陆汐颜再次错意,她疑惑皱眉小声嘀咕,“难道是三笠吗?”
流风抿唇还想再说什么,就见陆汐颜直接将画像塞进了他怀里,没好气地哼道:“反正我不管是谁画的,我都不要,留着辟邪都怕做噩梦,你赶快拿走拿走拿走。”
流风忍着将这副丑陋的画像收下。
“另外你说一声,别让三笠再画秦衍了,倒不是说他画的难看啊,就算他画的惊为天人,我也不要。”
流风拿着画像的手微微颤抖。
好半晌。
他才再度艰难忐忑地问道:“什么?这是……这是王爷的画像?”
“对啊,画的秦衍。”
“……”m.bīQikμ.ИěΤ
流风当即如遭雷劈。
不过陆汐颜也没多想,她已经摸准了流风的习性——俨然就是个秦衍的无脑粉丝,不能接受任何人摸黑秦衍。
果然,在流风离开后不久,陆汐颜就听到马车外传来了三笠鬼哭狼嚎的痛喊声。
陆汐颜哼唱着小调,漫不经心地抄写药方,但百无聊赖之时,她的笔尖游移,等她回神时,发现纸张上竟已经画出了秦衍的下半张脸。
她稍稍一怔。
隔壁房间。
“本王舟车劳顿刚刚赶来,就发现了这等宝物。”佩戴着流风人皮面具的秦衍端详罢了桌上摆着的丑陋画像,斜睨了眼跪在脚边颤颤巍巍的三笠,似笑非笑:“画的不错啊,嗯?”
三笠捂着吃了好几掌的脑袋,现在感觉看东西都还有些短暂的迷迷糊糊。
“王爷息怒。”三笠急忙解释道:“流风可能没来得及跟您说,其实就是侧妃想念王爷了,我等没有办法能让侧妃舒心快意,思来想去,想着可能画一幅王爷的画像,侧妃看到了或许能高兴一些。”
秦衍果然眼眸亮了一瞬:“她想念本王?”HTtρs://Μ.Ъīqiκυ.ΠEt
“当然!”
“可是本王离开前天的晚上,她还说提及本王就晦气。”
“那都是气话,侧妃这几天郁郁寡欢,甚至还好几次将流风错认成了王爷。”三笠急忙解释说,“不然,王爷您亲自画一幅给侧妃送去?侧妃看见了必定心中欢喜!”
秦衍听罢,眼眸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