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自己偷跑出来的。还用各种各样的方法自杀过。”
沈盼柟骤然抬起头,看向谢之屿的眼睛。
幽深黑亮又清澈。
像清河上晃动的月光。
女孩笑道:“谢先生,你不懂吧?所以不要喜欢我了。我不想你的这份喜欢最后变成讨厌。”
谢之屿确实没办法完全的感同身受,可是他心会疼。
他敛着目,直勾勾的盯着沈盼柟,细细密密的痛感后知后觉的涌上心头。
有好多话想问,却不知如何开口,以什么样的立场开口。
谢之屿垂下眼睑,静默了片刻后才开了口道:“我知道我现在说的话没有任何的力量。可是我想带你向前看,不要再被困在过去的阴霾里了。”
沈盼柟却蓦然一笑,笑中带着嘲讽。
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谢之屿。
“我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向前的门。”
谢之屿方想说什么,却被沈盼柟遽然打断:“你走吧。我想休息了。”
对面的人也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还想开口。
沈盼柟似乎发了怒,对谢之屿吼道:“走!”
谢之屿无奈,只好起身离开,走到门关处,还是回了头。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难处。但是我始终认为,一个人孤立无援,为了自保时,手上的武器可以指向在场任何人,就是不能指向自己。”
沈盼柟抬头看向谢之屿离开的方向,忽地笑了起来,却又开始哭,眼中的泪珠怎么止也止不住。
他在告诉她,在会所被江斯安欺负的时侯,不应该拿玻璃片伤害到自己。x33
她扶着桌子起身进了房间,跪坐在地板上从柜子里翻出抑郁药物。
懒得再起来到客厅倒水,便直接将药吞了下去。
也懒得起身上床,将脸靠在床边,哭着哭着就睡了过去。
在谢之屿曾经睡了一晚上的同一个地方。
谢之屿出了房间,准备回郊区的别墅。
在车上系好安全带就收到刘文澈的信息。
[听阿姨说你最近一直不在靖海,怎么招,准备出家啊?]
谢之屿也懒得同他打趣,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
美国的芝加哥正是清晨,刘文澈看了眼床上还没醒的的周乔瑜,关上门出了房间:“大早上的,你干嘛呢?”
谢之屿垂眸有节奏的轻敲着方向盘:“你说,抑郁症是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