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盼柟跟许誉舒提前说明了情况,告知自己临时有事,让他们下班自己驱车先回。
自己跟谢之屿在附近寻了个静谧的咖啡馆。
夜幕漆黑一片,夜色深沉,皎洁的明月悬挂在夜空,银辉遍地。
沈盼柟坐在窗边,风轻轻飘起她的长发,她凭窗而望,整个人凄凉而破碎。
谢之屿将服务员端过来的加了燕麦奶的咖啡移到沈盼柟面前,开口问道,“有什么误会?”
沈盼柟转头面对谢之屿,刻意放低自己的姿态,头微低开口,“我并没有想要将……弟弟要回来的意思,只是先前在店里看到他脖子上的刀疤起了疑,想确认一下身份。”
沈盼柟苦笑一声,再次开口,“倒是我方法用的不对,引了你的误会。”
谢之屿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既然提到了刀疤,那沈小姐方不方便说一下那个刀疤的起因。”
沈盼柟面色有一瞬破裂。
就好似自己的面具即将被摘下,过往触目惊心的伤口将要再次被刨开,被摆放到指指点点着的观众台上。
沈盼柟一字一句的开口:“那是在我生父去世那年,母亲离开后划伤的……”
沈盼柟思考片刻后,又试探的问:“既然谢先生您昨天晚上能叫出我的全名,应该也有调查过一些关于我的情况吧?”
谢之屿没有遮掩,他如实回答:“是的。”
沈盼柟拿着咖啡勺搅着咖啡,轻笑着开口,继续接上之前的问题:“那段时间我情况很差,不仅有很严重的自杀倾向,有时候还会控制不住伤害到别人。”
沈盼柟说的断断续续,谢之屿抬眼正对着她,耐心的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她的四肢好像无一不被枷锁铁链囚住,如水晶玻璃般易碎。
“有一次我把他放到婴儿代步车上,让他自己推着车到处走,我忘记了客桌上还放着一把水果刀,弟弟他又从小就是好动的性子……我在房间听到他哭声跑出来看的时候那把刀已经划过他的脖
子了。”
“万幸的是刀错开了动脉。在这件事情之后我才下定决心将他送到孤儿院。”
沈盼柟并没有解释为什么桌子上会放着把刀。那是她自杀未遂的工具。
谢之屿皱眉回想第一次看到谢之屹的场景。
大一离家半年,过年的时候回国,家里平白无故添了个弟弟。
但是谢之屿很喜欢他,两人之间并没有头胎和二胎之间的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