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淡淡一笑,并不在意。
为了缓解尴尬,她转移话题,提醒他衣裳脏了。
沈植没放在心上,一边给她倒茶一边道:“是方才替那孩子看诊时沾到的,无碍,我们做大夫的,弄脏衣裳是常事。”
说罢,他让陆晚试试馄饨味道如何。
这家馄饨确实不错,味道很是鲜美。
陆晚吃下一口,点了点头,“确实好吃。”
沈植道:“无论多大的事,吃饱肚子,再好好睡一觉,明日起来,又是新的一天。”
陆晚听出他话里的劝解之意,其实就在方才,她就想开了,她与李翊之间,本就无信任可言,所以他今日对她说出那番话,她也没什么好介怀的了。
如此,她一口气将一碗馄饨全吃干净,放下筷子的那一刻,对沈植释然笑道:“果然,人吃饱以后,心情都变好了。”
沈植见她脸上露出真正的笑容来,知道她心事已放下了,也放下心来,结了帐,两人返回马车处,分别上了各自的马车离开。
看着陆晚的马车走远,长亭忍不住催促道:“殿下,你快去同陆姑娘好好解释一下吧,免得她生气难过……”
她难过吗?
李翊目光落在她远去的马车上,俊脸如霜,冷冷道:“结夜游湖,同桌共食,畅聊开怀,本王瞧着她倒是开心得很。”
……
回到青竹院,陆晚一推开门,就看到某人坐在那里。
若不是他身上带血的衣裳换了,陆晚还以为,他一直守在这里没有离开过。
陆晚本不想理他,视他为空气,但想到有事要同他讲,且他身份摆在那里,她只得敛眸上前,规矩朝他行礼道:“殿下,沈太医已替乐潼看过诊了,她如今没大碍了……”
看着她形容冷漠平静,早已没了先前离开时的难过样子,对他也越发的疏离,李翊知道,这全是另一个男人的功劳。
眼前,全是今晚,她与沈植结夜同游时的亲密自然。
她可以脱口而出,亲切的唤沈植全名,与他在一块时,唤他一声‘表哥’都要逼着她喊。
一直都是这般冷漠疏离的喊他殿下。
惟一一次唤他全名,都是含着恼恨叫的……M.
她丝毫都不排斥沈植,沈植碰她脚腂尚可理解,可他手扶在她腰上,她也没有推开。
而他与她同床共枕这么多次,每次碰她,她无一不挣扎逃脱……
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