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年时期身边似乎也只有慕名一个姑娘出现。
“我的亲人找到了我,我要回去了。”
提到“亲人”,楼宴的神情没有一丝触动,那是一种平静淡漠的面无表情。
在他十岁那年,他才成功和外祖家联系上。外祖想带他离开京城,但是他拒绝了。
可是现在却不得不离开。
面前的少女似乎没有察觉到离别的忧愁,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真的吗?太好了,你的家人是谁啊,我能见见吗?”
“我的父亲病重,没有办法上门来向大小姐表达感激谢意,还请大小姐见谅。”
当今圣上三年前就吃丹药吃坏了身体,到现在都还在床上躺着。
“这样啊,那谁来接你回家呢?”
“我的外祖。”
“你的亲人都在京城么?”
“嗯。”
“那我们以后应该……”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慕名露出有些恍惚的神情,随即笑了笑,装作轻松地说道,“以后可能没有机会见面啦,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我也不能经常出去抛头露面。”
楼宴看着她的笑颜,自然没有忽视她刚刚的神情。
他认真地说道:“不,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的。”
少年狭长漂亮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现在的面容刻进脑海里,看得她头皮发麻。
“希望吧。”
慕名不由得错开视线,无意识地抓着胸前的头发,心跳得有些快。
真奇怪,她忽然发现她现在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明明有的时候他笑起来露出虎牙的时候特别阳光可爱,但是不笑的时候,神情会给她一种很重的压迫感。
像是蛰伏起来的猛兽,暂时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大小姐,这是我亲手做的木簪,希望你不要嫌弃。”楼宴忽然拿出一支木簪,白皙修长的手指衬托得看似普通的木簪也变得精致起来。
慕名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木簪,下意识伸手想要接过,却被他连簪子带手一起握住。
温热掌温和木簪细长坚硬的触感让慕名忍不住拢了拢手指,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却被他单手用力地握住。
“我想在离开之前看到大小姐戴上我的木簪的样子,可以吗?”少年认真专注地注视着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他现在的举动有多不妥。
“可以是可以。”慕名尽量委婉地提醒他,“不过我得先把头上的簪子取下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