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成了一团菊花,看着夏宁抱怨起来:“你好端端的当初非要求我说个劳什子苏先生,如今好了,将军满江南的寻人,这擅长医治的心疾的苏先生从哪儿变出来?”
魏娣听得目瞪口呆。
这……苏先生不存在?
是夏姑娘随口编的?
为何呀?
夏宁的笑容漫不经心,重新靠回圈椅内,细洁白嫩的指尖捏着帕子,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甩着,“会有苏先生的。”
谢安看她一脸不急不慌,不由得诧异,“难不成当真有这号人物?我怎么不知道?”
夏宁瞅他,似笑非笑,眼梢的媚气横生,这派妖里妖气的调调,说是良人妇都无人敢信半个字,“您自然不知,我知道就成了。”
她答得随意,说完后,眼神落在谢安身上,语气比方才更淡了一份,问道:“今日既然说到这事,我问一声先生,求先生务必认真回我。我这身子,究竟还能撑多久?”
魏娣愣住。
惊愕的视线在两人间徘徊。
她站在谢安身后,皱着眉:“夏娘子与师傅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夏娘子不只是心弱体虚之症么?”
可这个问题却无人答她。
知道夏氏命不久矣的,不过三人。
如今,多了一个魏娣。
谢安幽幽叹息,“最多再活一年……”他到了这个年纪,擅长的又是毒医,见惯了生死之事,说的残忍了些,但一开口却又觉得自己说中了,他只告诉自己,是自己见夏氏的的确确是个学医的好苗子,话说的太死实在残忍可惜了,才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妇人。
便又补了句,“将养的好些,用些偏门方子,还能再多个一年半载。”
魏娣彻底傻眼了。
夏娘子活最多不过两年……
她震惊、错愕的视线立刻看向坐在圈椅的曼妙妇人,灵动的神色复杂。
有惊愕,也有怜悯。
这些目光,才让夏宁找到了一次真实感。
她的手摁在胸口上,嘴角微微扬起,眼梢垂着,不像是落寞,更像是淡漠,“在大限之日来临之前,自有人来寻先生……到时还要劳烦先生配合,同我一道去江南看看……”
说的是去江南看看。
而不是去江南治病。
谢安想也未想就皱了眉,“真到了那时将军怎会同意?”
夏宁慢条斯理的回视,语气悠悠,语气笃定:“您的本事,再加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