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多少好东西?”
他经不住心间的蹁跹,在夏氏柔软的唇上吻了下。
“我母亲还留了不少物件下来,有些个较为贵重不便搬动,待明日你进了将军府,我再带你去看。”
这也是耶律肃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
他的口吻寻常,像是说一件极其普通的事情。
眼神语气不曾有异。
夏宁却留了意。
他的母亲是……
当年的禾阳长公主?
还没等夏宁说什么,耶律肃在她眼睑上落下一吻,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耳边传来他微倦的声音,“睡吧,明日还要折腾一日。”
明日——
是他们大婚的日子。
他的唇离开,夏宁掀起眼睑,与他对望。
眼中的情欲散去,只余下彼此的影子。
夏宁在他胸前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温柔小意着道:“明日见,愿将军今夜无梦。”
这般温柔、真实的眉眼,耶律肃抬起手,粗粝的指腹细致的摩挲着,视线深深,嗓音沉淀着深情,“明日见。”
这一夜,是夏宁这一段时间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夜。
当真是一夜无梦。
直到荷心来叫她,夏宁才陡然惊醒,立刻向身侧看去,旁边早已空了,被褥里的温度也凉了下来。
荷心单纯,见她伸手在被子地下摩挲,便问道:“姑娘在寻什么,可是什么簪子、耳坠丢在床上了?奴婢来寻罢。”
夏宁收回手,张口问道:“昨——”才说了一个字,又忽然住口,笑着道:“没什么,叫人进来侍候罢。”
有专门的梳头婆子替她开面、绾发。
宅子里涌入了许多人。
安静的宅子在今日彻底热闹嘈杂了起来。
夏宁像个精致的泥塑美人儿,任由几个动作利落的嬷嬷在她脸上、头上忙活。
开面时,两根细细的白棉线在她脸上翩飞,绞去脸上的绒毛,绞过之后,面颊上火辣辣的疼,但也光滑细腻,粉一扑上,再抹上胭脂、口脂,铜镜里的女子美艳逼人。
嫁衣层层叠叠穿上。
宽大的袖子,掐出纤细的腰身,沉重的裙裾。
大红中藏着金线。
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她盛装打扮,一身喜气的尊贵,艳丽的像是九天玄女下凡,头上昂贵的金冠,面前垂下的细洁珍珠帘子,走动之间,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