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惊慌的下跪,不敢再有任何隐瞒:“我年轻四处游历学医,曾听闻过,在江南有一位苏大夫,擅长治疗心疾,若能请到那位苏大夫,说不定能治好姑娘,但需尽快些,姑娘都病症再拖下去,变成痼疾病入根本,怕是连苏大夫都束手无策。”
“尽快期限是为多久?”
谢安答:“三个月之内。进入冬日后,天气阴冷湿寒,体寒心弱者更是艰难,需得赶在入冬前着手治疗。”
“三个月,足够了。”耶律肃似是念及其他事宜,眼底划过狠色,又淡淡扫了跪在地上的谢安,“在此期间,你只需照顾夏氏一人,若她有任何差池,我唯你是问。”M.
他好不容易从府医,变成了半个军医,眼看着就能实现自己的夙愿,结果啪叽一下,变成了无名外室的大夫……
谢安心中万般不甘,但面上一丝一毫也不敢表现出来,“是,将军。”
但只希望……
真有苏大夫这号人物才行。
耶律肃进入屋舍后,傅崇也叮嘱妥当,正要命他们各自下去行事,却在离开时,余光无意看见了蹲在墙角的佟春花。
她窝在暗影之中,存在感极低。
甚至连傅崇都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心死如灰的人,活着也仿若行尸走肉,没有一丝生气。
陈副将见傅崇停下脚步,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傅将军在看什么?噢,又是那个可怜的小妇人啊。”
再次提起佟春花,陈副将一改咬牙切齿,换了一副同情可怜的语气。
傅崇收回视线,并不搭腔他的同情,“今后别让旁人随意接近议事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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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肃进入屋内,屋里的血腥气散去,反而萦绕着一股苦涩的汤药气味,像是要将屋子里一桌一椅都腌渍入味。
屋子不大,又加了一个木质屏风。
他走了两步,悄无声息的立在屏风旁。
外面日头正盛,屋子里暑气倒是不旺,但她膝上仍搭着一条薄被,身后垫着几个枕头,半靠躺着。
手中握着一本书籍,垂着视线,脸上深思倦态。
不像是在看书,更像是透过手中的书,想起了什么事情。
忽而,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笑意。
那张苍白的脸上,顿时明媚生情。
她这般怡然自得的样子,像是回到了小院。
直到他刻意加重了脚步声靠近,绕过屏风走出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