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宁进了马车后,耶律肃又嘱咐了赵刚几句,才让他们启程。
马车内部虽宽敞,足够坐下三人。
但夏宁到底身份特殊些,赵刚需在外驾马车,颜太医不好与她同处,只能坐在外头。
马车缓缓跑起来,夏氏掀开帘子,朝站在门口的人挥手。
耶律肃先还面色如常。
见夏氏探出头来,用力的朝他挥手,耶律肃的脸色骤然冷了起来。
并不做回应。
到底是在青楼里养大的,行为如此没规没矩。
便是今后得了抬举,怕也只会惹出来笑话。
耶律肃略作一想,打算等这些事了了,他去请太后赐个教习嬷嬷,好好改改夏氏这一身的不检点。
坐在马车里的夏宁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缩了回去坐着,靠在马车壁上,昏昏欲睡。
赵刚马车驾的很快,走的又不是官道,专是那些坎坷的小道,颠簸的人几乎要撑不住。
夏宁只觉得胃里翻滚,有些难受,闭着眼尚还能熬熬。
倒是颜太医——
许是从小长大这么大没受过这种罪,沿途吐了好几次。
胆汁都快呕了出来。
夏宁实在看不过去,提出让他进去躺会儿,他还死守着那套男女大防,怎么也不肯进去作者,硬生生熬到了魏远县。
赶了一天的路,天色早已黑下来。
颜太医的脸色蜡黄,气若游丝。
双腿一软,直接从马车上栽了下来。
也顾不得礼仪,直趴在草丛便干呕。
夏宁从马车上跳下来,看了眼一脸无恙的赵刚,忍不住说了句:“马车驾的很好,只是下次别驾了。”
赵刚略有尴尬之色,躬身赔罪:“夏姑娘、谢太医见谅,夏姑娘可还好……?”
因着这儿离魏远县近,赵刚先前探过路,前面路口驻守着官兵,他们也不敢点灯笼照明。
仅能借着月色,看清夏氏的脸色稍显的苍白些。
夏宁本也还好。
只是听着颜太医吐得翻天覆地,喉咙也跟着一阵阵涌起恶心来,用帕子掩着跑到另一边吐去了。
留在原地的赵刚:这一弱一妇,不好带啊……
这一日他们仅吃了一个饼子充饥,内急不便,连水也不敢多喝。
夏宁呕了几声,只吐出些酸水来。
用帕子擦了擦,正要回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