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南宫周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是你……你干的?”
南宫暮擦了一把眼角的泪,哽咽道:“我……我也不想的!是他求我的,我那是……是救他!”
“南、宫、暮!”南宫周扯下头上的发钗,朝他胸口刺去,“我要杀了你!”
南宫暮侧身躲过,手背被划伤。
雪风惊呼,“三皇子,您的伤——”
“不碍事,找人请个擅长保胎的御医过来,给公主看看。”
他将手按着南宫周的肩膀:“你好好休息……”
南宫周抓住他的手:“父皇驾崩,几时的事?为何没有敲丧钟?”
“待到合适时机,此刻,不合适!”
南宫周颤抖着手指向他:“你们……竟然敢密不发丧!”
南宫暮浅浅一笑:“弑君都做了,还有什么不敢的?你乖一些,为你肚子里的孩子多想想吧。”
“三皇兄,你究竟想要什么?”
南宫暮叹息一声,喃喃道:“过去我只想平平一生,可是却让我遇到了她,我第一次有了想要的东西,可是我发现,不管我如何努力,就是要不到……后来,又发现,原来我过去的人生都是活在虚假之中,父皇并不是我的生父,说难听点,我其实是这大隋的野种!”
南宫暮仰头大笑,笑着笑着,又落了泪:“他们逼着我走上这一步,此初,我也恨他们,为何要逼我到这一步。
可是,当我发现原来一呼百应是这种感觉时,我好像突然领悟了,原来人,还有另外一种活法。
如若成为这世间最强主宰者,还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南宫周颓然地放下手,“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过去的南宫暮已经死了!彻底死了!”
南宫暮回到殿内,取出白玉洞箫,习惯性的坐在墙头,轻轻吹奏起来。
曲音凄凉孤寂,原浅正顺着狗洞爬出来,边爬边想:都这个时辰了,谁如此有情趣,月下吹箫。
爬出来后才惊觉,正落在正主面前。
南宫暮看着沾了满身草屑的原浅,不自觉的上前一步,为她拿掉了发端上的一片枯叶。
“多久未见,你倒是越发出息了。”
原浅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这不是想单独见你一面么,我这记性也太好了,这狗洞方位记得分毫不差!”
“你一个人是怎么绕过重重守卫进来的……你不要命了!”语罢,又嘲讽地勾了唇角,道:“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