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困惑了,这笛声是傀儡笛,可这曲调却不是熟悉的曲子,这曲调听起来如此陌生而……欢快?
原浅也从床上坐了起来,侧耳细听这曲子觉得颇为耳熟,旋律竟然是:“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喵?”
她扶额一叹,这个萌萌,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
原浅长长的打了个呵欠,又躺了回去,带着困意道:“花夭,你家主子没事吧,用不用去看看?”
花夭无奈一笑,“看来主子兴趣颇高,此时他不喜欢人打扰的。”
“你倒是了解他,花夭,你跟着他多少年了?”
空气中沉默了半晌,原浅本是闲聊,顺便探点百花谷的底,见花夭没有回应,她有些自讨没趣的笑了一下,“其实你不想说……”
“八年了,我跟着主人八年了。”
“你是自小就在百花谷长大的,那你父母……”
花夭冷笑一声:“父母?他们眼中,我只值二十两银子!”
原浅没作声,静静听着。
花夭吸了吸鼻子,语带哽咽:“你可听过民间有一种配阴婚的风俗?”
配阴婚?原浅倒是在典籍上见过,古代有此种风俗,为死去的人举办一场婚礼,还会有两方家族的亲人共同参与,会大摆宴席,就像活人办婚礼一样隆重。
“阴婚不是应该是两个死人的婚礼吗,你……”
花夭“嗤笑”一声:“原姑娘,你可太天真了,哪来那么多那么巧,刚刚死,生辰八字又符合的死人?这世间所谓的机缘巧合,不过是拿钱买鬼罢了!
记得那年我七岁,那一日,天空暗沉得可怕,我背着柴提前回了家,一路上还在担心被爹娘责骂,他们却做了满满一桌子菜,比过年还要丰盛,笑脸吟吟的看着我,连一向最疼爱的同胞弟弟想偷吃一口还被打了手。
我与弟弟是龙凤胎,他自小受尽宠爱,而我,生来就被认为是多余的,是来分家里口粮的。
那天,他们第一次对我笑得那么温暖,给我换了大红色的新裙子,那么大一桌子菜他们三个居然一口都不吃,爹娘拼命的给我挟菜,那是我长那么大,最开心的一天,开心得像在做一场美梦。
吃着吃着,我就困了,再醒来时,方才惊觉原来是一场噩梦!
我躺在棺材里,听到爹娘与城中张员外家讨价还价的声音,最后我这条命卖了二十两白银配张员外家刚刚断气的儿子。
我拼命的推棺材盖子,那是新棺,还没有上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