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时候,原浅睡意正浓,她的腿搭在南宫苏的肚子上,八爪鱼似的攀着他。
南宫苏一动不动,只是宠溺的看着她,如果她愿意,攀一辈子又何妨?
原浅睁开眼睛时,有些迷糊,只是扫了一眼面前的俊脸,不老实的手摸了过来,边摸边捏,嘴里还喃喃道:“昨日刚成年,就送了个如此神颜的男子给我在梦里蹂躏,周公可真大方。”
“摸得可还顺手?”南宫苏好笑的问。
“嗯……嫩滑嫩滑的,皮肤真……啊!!!”
她突然尖叫,惊动了门口的冷风,“王爷,您还好吗?”
门刚被推开一条缝,南宫苏一甩衣袖,随着掌风门缝又重重合上,“无事,退下吧!”
原浅不得不感叹,他的功夫比南宫暮确实厉害了好几个段位。
若他们两人碰上,南宫暮绝对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你大清早叫那么大声,是怕别人不知道咱们同榻而眠吗?”
原浅硬刚道:“我……我那叫开嗓,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本王是没见过什么世面,以后就有劳你带我多见识见识了。”
原浅坐起身,检查了下身上完好无损的衣裳,心下一安,“我瞧着您也算个君子,前尘往事我也不记得了,你虽杀过我,昨晚又救了我,不如我们就算扯平了,今日就此别过吧。”
她翻身下床,穿好鞋,准备走。
身后传来一阵哀怨的叹息:“浅浅,你果然将我们的一切都忘了。
你曾经许诺要陪我去天山取雪冰莲治好我的病,如今一句忘了,就言而无信,置为夫生死不顾了。”
他虚弱的清咳了两声,走到桌子前坐下,嘴巴接着叭叭:“不说远的,就说昨夜吧,你可是亲口答应谁救了你,你便许你所有,这话你不会又失忆了吧?”
原浅头疼的扶额,这男人也太能说了吧,一顶又一顶的帽子扣下来,欺负她不记得他是怎么捅她刀子的,绝口不提之前捅她之事。
“行了行了,你就说怎么样才肯放我走吧?”
南宫苏落寞的笑了:“陪我一生吧,本王的一生不到半年光景,一下就过去了,我死后,你便自由了。”
原浅收回脚步,想着一直在田庄上呆着也是无趣,瞧他们这行头,应该是在外办差,她跟着游历一番也不吃亏。
南宫苏有句话她是记在心上了。若她的身份暴露,势必会连累南宫暮。这是她绝对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