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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使便请下榻于此,这是我大秦长安馆驿,里边倒也宽敞的很。本人已然命人洒扫干净,安排了仆役供差遣。不过,房舍有限,贵属这么多人,怕是难以全部入住。莫如随行的贵属兵马,本人代为安排去我大秦军营之中驻扎如何?”苻朗笑道。
李徽笑道:“费心了,便按元达兄的吩咐去办便是。只需留下百余人在此便可,其余的便去军营驻扎。”
苻朗没想到李徽这么好说话,本来还以为李徽会拒绝这样的安排。毕竟一来便将晋使和他的护卫分开,会引起李徽的反感。但李徽并无其他言语,这让苻朗倒是有些歉意。毕竟这是按照指示这么做的,并非他的本意。
大秦上下其实对晋使前来的态度已经有了基本的定调,那便是,这一次必须迫的晋使答应之前提出的条件,不惜动用各种手段达到目的。胁迫恐吓都是可以的。从第一天开始,便要让晋使感到压力和威胁。所以,先将其护卫兵马同李徽隔离开来,让其孤立,令其恐惧。
苻朗必须这么做,虽然这未必代表他的想法。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本人上奏,安排贵使觐见我大秦天王。贵使一行,远道而来,路途遥远辛劳,今晚便请好好的歇息。我留下两名差役于此,作为同本人联络之用。若有需求,让他们去送信给我便是。至于其他的安排,待贵使觐见我大秦天王之后再定夺。总之,贵使既至,便当安之。”苻朗笑道。
李徽拱手道:“一切凭元达兄安排。”
苻朗笑着点头。当下李徽带着百余名亲卫骑兵入住馆驿,其余四百命骑兵则跟着苻朗前往秦国军营安置。忙碌一番,终于入住安稳了下来。
夕阳落下,馆驿之中点起了灯火。李徽召集众人简短的开了个小小的会议,强调已经在秦国都城之中,一切小心谨慎,不得违背军纪,做好防卫措施等事宜。
周澈对李徽将随行兵马中的大部分分开的行为表达了不满,李徽简单的向他解释了几句。不同意兵士驻扎别处的行为是一种不自信和胆怯的表现。还是那句话,秦人若有歹意,五百人全在馆驿里挤着也是没用。还不如表现的合作和坦然一些。
从进入秦国都城的此刻起,自己这些人便已经是在聚光灯下了。可以说从现在起,一举一动都会被秦国朝廷上下看在眼里。他们会分析自己这些人的举动,进行研判。所以表现的坦然无畏些,反而是心理上的一种博弈。
外交也是战场,此刻起,战斗已经打响。
晚饭之后,李徽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