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便什么也不必说了。
豪赌,总是有风险的。李徽只能尽力的进行判断分析,尽力的做好一些准备,减少输的风险。
但有时候,人所要做的或许只是一个选择,而其他的事,都只能交给命运。
暮色苍茫之中,谢安谢玄李徽一行缓缓进入了桓温大军巍峨高耸的大营之中。
……
桓温的大帐位于营地中央西侧的一座不高的土坡上。高大的白色大帐宛如宫殿一般。大帐之前,高耸的旗杆上,一面大旗猎猎飞扬,长长的流苏在空中摆动,发出呼啦啦的声响。
通向大帐的通道两侧点着十几堆篝火,烟火滚滚,烟尘弥漫。百余名身材高大,威武雄壮的士兵挺胸立于走道两侧,形成一道人形长廊。
在桓冲的引领下,谢安等人踏上这条人形长廊,朝着大帐行去。众人刚刚踏足人形长廊前端,突然间,一声尖利的号令声响起。下一刻,沧浪浪兵刃声大作,刀光闪烁,耀人双目。
谢玄反应奇快,大喝一声,一个健步冲到谢安身前,腰间短剑已然出鞘。
但那些士兵并没有其余的动作,而是抽出长刀来架在空中,形成一条人字刀阵长廊。刀光森森就在头顶,这是寻常用来威慑的一种礼仪。
桓冲皱眉喝道:“退下,这是作甚?”
桓温贴身护卫,桓温次子桓济现身,沉声道:“五叔,此乃大司马吩咐的迎接贵客的军中礼仪。大司马说,若是贵客不敢从刀阵走过,那便作罢。也不必入帐见大司马了。”
桓冲皱眉道:“何必如此?阿兄这是搞的什么名堂。”
桓济道:“我也是奉命行事。”
桓冲转过头来,拱手欲言。谢安呵呵笑道:“桓将军,不必说了,大司马的待客礼仪,安石自然遵守。客随主便,倒也无妨。”
桓冲轻声道:“谢公,实在是对不住。”
谢安眼神深处的愤怒一闪而过,摆摆手微笑举步前行,踏入刀阵之中。
这种刀阵虽说是用来威慑他人,显摆武力之用,但其实也是真正极为危险的。人走在长刀之下,头上悬着那么多锋利的长刀,只要一声令下,便是身首异处。
看着虽然并不那么可怕,但走在刀锋之下的人心理压力是极大的。许多人往往走不出几步便手软腿软,中间再有兵士故意威吓,做出某些动作和声音的话,那更会让人屁滚尿流。
然而,这种威慑他人的手段用在谢安身上,自然是无用。谢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