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惊喜当真是让阿珠惊讶而感激,特别是这件事居然是张彤云张罗的,更令人感动不已。张彤云能有这般的心胸和态度,阿珠是没想到的愕。她一直担心的便是张彤云会不高兴不开心。
“阿珠……阿珠多谢公子,多谢彤云小姐。阿珠……呜呜呜……不知说什么才好。”阿珠控制不住自己,哭出声来。
张彤云忙上前来,用帕子给阿珠拭泪,她自己也眼圈红了。早在和李徽成婚之前,关于阿珠的身世和她同李徽同甘共苦的那段经历,张彤云便已经从李徽的口中知晓。
那是一段张彤云无法想象的经历,在黑暗危险冰冷的居巢县的那年冬天,阿珠从北方逃难而来,在居巢县失去了她唯一的亲人,她的母亲。李徽那时候也处在极为艰险的境地,面临极大的危险。阿珠那时才十四岁,跟在李徽身边,两人同甘共苦共同走了过来。
张彤云心里知道,阿珠在李徽心里的地位定是特别的,倘若不是阿珠的流民身份,不能成为李徽的正室的话,李徽怕是早就娶了她了。
张彤云是个拎得清的,她不但不会因为李徽对阿珠的情感而生出嫉妒,反而心里感激阿珠一路以来对李徽的悉心照顾。日常生活中,阿珠知道李徽的一切喜好和厌恶的东西,爱吃什么口味,爱穿什么样的衣服,各种生活的习惯,阿珠了如指掌。张彤云完全看在眼里。
张彤云早就想着帮阿珠张罗这场婚事,让李徽正式纳了阿珠。她心里清楚,这会为自己赢得更多的尊重和疼爱,而不是相反。况且她也是真心诚意的想这么做。所以在这个中秋的夜晚,张彤云让家里人全部瞒着阿珠一手操办了这一切。
“阿珠妹子,莫哭,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为你感到高兴。你和夫君共患难同甘苦,受了许多罪,今日也算是修得正果。快莫哭了,该拜堂了,一会还得吃席赏月呢。”张彤云笑道。
阿珠盈盈下拜,张彤云连忙搀住。
“吉时已到。快拜堂吧。”大春大声叫道。
“拜堂拜堂,吃席吃席。”大壮附和道。
阿珠破涕为笑,这两人急着吃席呢。
李徽拉着阿珠拜了天地,李徽也不拘礼,伸手揭了阿珠的盖头,笑道:“便不必有太多繁文缛节了吧,新娘子大伙儿天天见,也不必藏着了。”
众人一片哄笑。
张彤云使了个眼色,几名婢女上前对阿珠行礼,口中道:“奴婢们见过小夫人。”
阿珠忙摆手道:“莫乱叫,可莫要乱叫,还叫我阿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