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并没有在意。但听她们的对话,似乎有些古怪。
谢道韫熟门熟路一般进了东院,转了一圈道:“东院似乎不太方便,便在西院吧。”
那女子点头轻声道:“好。”
李徽憋不住了,进了堂上坐下的时候,李徽低声问道:“阿姐,怎么回事?”
谢道韫道:“让外边的人走开。”
李徽愣了愣,使了个眼色,阿珠忙出去对院子里的两名婢女道:“你们去厨下帮着厨娘做几个菜去。”
两名婢女答应着离开。
谢道韫这才对李徽道:“我今日来,是想请你帮我个忙的。不知你愿不愿意。”
李徽笑道:“阿姐这话说的,什么帮忙不帮忙,吩咐便是了。”
谢道韫正色道:“不要嬉皮笑脸的,这件事不是小事。”
李徽忙道:“阿姐说便是了。”
谢道韫点点头,起身走到站在一旁的那名婢女面前,伸手拉住她的手,看着李徽道:“这一位是庾冰柔,是我闺中密友。她是庾氏三房之女。冰柔的父亲是广州刺史庾蕴。”
李徽惊愕瞠目,半晌才道:“这……她怎么跟你在一起?”
谢道韫轻声道:“去年庾氏遭横祸之时,我便将冰柔接到我东园居住了。只是没有人知道罢了。”
李徽怔怔发愣,转头看着那名叫庾冰柔的女子,庾冰柔低着头神情哀婉,身子似乎也在微微的发抖。
庾氏去年废立之后,被抄家灭族。家中男子被杀了不少,女眷被驱逐被充官奴的不少。这件事震动颇大。谢道韫居然偷偷窝藏了庾氏的一名女子,当真是件极危险之事。
“庾氏遭难,是非且不说,但我不能让冰柔遭受涂炭。所以我偷偷将冰柔救了出来,藏在我东园之中。本来,想着找机会将冰柔送出京城,送到广州跟他父亲会合的。但没想到的是,冰柔的父亲庾蕴也没能幸免。冰柔的大伯庾希逃走了,有人禀报说他去广州投奔冰柔的父亲去了。桓温命江州刺史桓冲率江州兵马南下,结果冰柔的父亲惊惧之下,服毒自尽了。十天前,我们才得到了这个消息。”谢道韫轻声道。
“啊!”李徽惊的叫出声来。
庾冰柔捂着脸痛哭失声,谢道韫轻抚其背,低声安慰。
李徽完全明白了。谢道韫是为了保护她的闺中密友庾冰柔,于是冒险救了她藏在谢府之中。本来想送到广州她父亲那里去的。桓温清洗庾氏的时候,庾冰柔的父亲庾蕴为广州刺史,不在京城,于是没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