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看着李徽道:“贤弟,你认为呢?”
李徽轻声道:“二位兄长,除了王凝之确实可以一了百了。但是,若以暗杀手段诛杀王凝之,也恐产生不良后果。王凝之一旦被人杀了,在王家上下看来,第一怀疑对象是谁?”
谢玄浓眉紧皱,思索道:“经过昨晚之事后,恐怕他们要怀疑到我谢家头上。因为这似乎太明显了。”
李徽点头道:“这就是了。这便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了。若王彪之也这么认为的话,王谢同盟必然土崩瓦解。你谢家为了达到目的居然暗中诛杀王家子弟,王彪之岂能容忍?就算王彪之能忍,王凝之的兄弟们呢?他们能忍?郗超也必然会推波助澜。到那时,王谢交恶,局面一样会崩坏,岂非让桓温郗超坐收渔翁之利?”
谢玄皱眉点头,周澈也沉默了。他们都知道,李徽所言绝非虚言。王谢关系再好,也不能容忍谢家人杀了自家子弟。而问题恰恰出在,王凝之若不明不白的死了,他们必然会将王凝之之死和眼下的事情联系起来。必然会怀疑到谢家头上。
即便不是谢家所为,谢家也要背上这个黑锅。郗超也一定会将矛头指向谢家的。就算王彪之不想和谢家交恶,家族内部的压力也会逼着他和谢家决裂。
“这么说来,杀不得他了。哎,这可如何是好?”谢玄心中烦躁,端起酒杯来喝干,重重的将酒盅顿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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