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进逼京城的消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王彪之已经年近七旬,胡须眉毛都花白,但是面色红润,说气话来嗓音洪亮,中气十足。
谢安不经意的看了李徽一眼。微笑道:“也是侥幸得知。倒是避免了一场浩劫。”
王坦之大声道:“但是现在该怎么办?他们只是退兵三里,并没有退走。威胁尚在。城中只有三万兵马。据说江州兵马尚未抵达,万一桓冲领军再至,我恐怕便又是一番情形了。他们退后三里,或许只是等待桓冲的兵马抵达。”
王彪之道:“桓幼子(桓冲字)当不至于如此,老夫对他有所了解,他是个理智且有见识之人。未必肯参与此事。据我所知,他一直是对其兄的作为不赞成的。”
王坦之道:“你能保证?”
王彪之抚须皱眉,沉吟道:“倒是不能打包票。”
王坦之道:“既不能打包票,则这种危险依旧存在。不能排除。庾护军,令兄京口的兵马何时撤回京城?这至关重要。”
庾柔神色有些尴尬,支支吾吾的似有难言之隐。但在三位大佬目光的逼迫之下,庾柔知道无法隐瞒。
“罢了,同三位直说了吧。我兄长回复了,他不打算撤回兵马。”
“什么?为何?你没同他说清楚事情的原委么?”王坦之惊愕道。
谢安和王彪之也都面露惊讶的看着庾柔。
庾柔苦笑道:“我那兄长,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他认准的事便认为自己是对的。他说,这一切都是桓温的计谋。桓温故意以兵马迫近京城,从而逼迫他让出京口。徐兖两州和扬州的兵马便可乘机占据京口要冲之地。他说,桓温是虚张声势,不能上他的当。他是绝对不会将京口拱手相让的。不但不会让,还要想办法将徐兖两州拿回来,保证京城东北方向的绝对安全。所以,他回信说,要我不必担心。他料定桓温不能得逞,便会率军退走。”
“啊?这……这简直……教人无话可说。”王坦之惊愕叫道。
王彪之气的脸色铁青,不断的捋着胡须,呼哧呼哧的喘气。谢安也是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其实在座几位都是人精,庾希的理由看似有理,但却极为牵强。其实他就是想要将庾氏的实力从京城扩充到京外。占据京口确实可以图谋徐兖。这也是一直以来庾希心中的想法,不肯让桓氏独美。
但是,这种时候,不为京城考虑,却想着自己的利益,这完全是本未倒置。
“这下,真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