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有渊源。或者说,我是追随我的一位好友的脚步决定来此的。”
李徽更是不解,孟子辉轻声叹道:“李县令有所不知,在你之前,居巢县的县令是我的好友。我和他既是同乡,又是至交好友,他五年前来此为官。只可惜……此处盗匪作乱,他殉职于此。我曾多方打听,得知他和妻女随从都被盗匪所杀。令我悲痛不已。至今连他的骨骸尸首都没找到。我想来居巢县任职,便是想找到他的尸骸,为他安葬。同时也在居巢县,追思他当年的足迹。毕竟相知一场,我要为他做些事情方能心安。”
李徽闻言大吃一惊,沉声道:“你说的是黄庭柏黄县令么?”
孟子辉闻言也是惊愕之极,颤声道:“李县令莫非认识衡秋?”
李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惊讶道:“原来你真的认识黄县令,你能叫出他的字。这可不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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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辉苦笑道:“这有什么好作假的?李县令当真认识衡秋么?”
李徽摇头道:“我和黄县令并不认识。”
孟子辉点点头道:“是啊,以李县令的年纪,自然不可能认识衡秋,只是知道他是前任县令是么?哎,我在想什么?”
李徽道:“我虽未和黄县令谋面,但我却受益于他。他是个好县令,在居巢县两年,他亲身调研全县山川地理以及各项事务,留下了许多有用的资料和建议。我有幸得到了他遗留下的记载了这些的书册,所以受益良多。”
孟子辉惊喜道:“你得到了衡秋的遗物?”
李徽点头道:“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他留下来的遗物,但也从中得知了他遇难的事情,以及他的妻女凄惨的遭遇。哎,黄县令一家的遭遇太惨了。”
孟子辉起身拱手道:“可否请讲衡秋的遗物让我瞧一瞧,我……我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徽当然不会拒绝,黄庭柏的一些笔记和图册记录本就是要留给下一任县令作为治理的参考的,连同自己写的那本小册子也是要一同交给孟子辉的。
当下李徽取出黄庭柏的遗物,包括那些书册信件之类的东西。孟子辉颤抖着手翻看那些遗物,当翻看到一封信的时候,他突然双目垂泪,泣不成声。
“衡秋老弟啊,你临死之前还给我写了这么一封信么?怎地没有寄给我呢?你托我照顾你妻女,可是我压根没有收到这封信啊,你怎么不早寄出来呢?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么?”孟子辉颤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