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道:“下官怎会了解他们。下官和桓太守也只有两面之缘,而且最近一次还不欢而散。”
王牧之微笑道:“那就是了。让本官来告诉你桓序是怎样一个人吧。本官恰好和他有过一段交往,知道他是怎样的人。怎么形容他呢?桓序表面温雅,看上去颇有涵养和风度,但是骨子里,他其实是个睚眦必报,器量极小之人。桓序幼年丧父,托庇于桓大司马膝下抚养。当年会稽名士袁凯在桓温门下为幕宾,他曾亲眼看见十多岁的桓序私底下虐杀幼犬幼猫幼禽,他将幼兽割舌挖眼,掏心挖肺,摆在石头上欣赏为乐。这倒也没什么,关键是他在桓温面前却表现的恭敬有礼。袁凯对他的评价是,善于伪饰,表里不一,内心黑暗扭曲残暴。”
李徽听得头皮发麻,没想到这桓序居然是个心理变态的家伙。以虐杀为乐。
王牧之继续道:“其实少年时的事情也不能作为完全的参照,不过本官当年曾在江州同他共事过一年,却真切感受到了此人的睚眦必报和内心凶残。江州一名地方士族,酒醉后言语失当,对桓序有所指谪。数日后此人便被杀死在家中,且被挖眼割鼻掏心,死状甚惨。本来没人知道是桓序所为,直到我身边人告诉我,那时桓序手下人遵照桓序的命令动的手。桓序手下之人同我手下护卫喝酒之时口误透露了此事。由此我才想起袁凯当年所言。之后我便长了个心眼,暗中观察,发现但凡对桓序不敬,或者言语得罪,礼数不周者,皆会遭遇意外或祸事。短短一年,发生四起不明不白的命案,死者均惨不忍睹。皆为桓序所为。”
李徽惊愕瞠目,没想到桓序看起来温文尔雅,说话也淡定和气,却居然是这般阴险狠毒之人。当真令人难以置信。
王牧之继续道:“江州刺史桓冲是桓序的五叔,桓温幼弟。他见桓序实在过分了,再将他留在江州,江州将会被他搅的乌烟瘴气,人人惶恐。于是拿了桓序讯问,想要治罪惩办。但毕竟是胞兄之子,下不了手,只逐回荆州了事。为此,桓序对自己这位五叔也心怀不满。本人在江州为主事一年便迁官别处,之后的事情便不知情了。后来才得知桓序来到庐阳郡为太守,显然桓温是没有对他有任何惩戒和追责的。或许在桓温看来,还以为桓序是被冤枉的呢,呵呵呵。”
李徽听到此处,心中唏嘘。没想到自己惹上的是这么一个凶狠残暴之人。果然光看外表是看不出一个魔鬼的。桓序行事如此乖张凶狠,倒是完全超出李徽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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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徽,本官同你说这些,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