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卑鄙之极,卑鄙之极。李县令,你怎可如此?这不是毁了我们的庄田么?”
“无耻之极。我等绝不同意,李县令要是这么做的话,我等拼死上告,鱼死网破。”
所有人都纷纷叫嚷起来,此刻也顾不得什么了,挨杀威棒也比毁了庄田要好。庄田一旦被毁,损失无法估量,那是他们绝对要保护的。虽然他们可以让庄田荒芜,但正因为有庄田在,他们才有底气。庄田被毁,他们便再无凭借了。这是所有高门大族乃至地方大族最珍视的财产。是他们的家族底气所在。
“不同意?呵呵呵,由不得你们不同意。泄洪保田,乃本县的决策,用不着跟你们商议。这是本县令权责之内的事情。淹了谁家的地,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总要付出些代价。更何况,那些都是荒芜之地。难不成为了保住你们荒废的庄田,要毁了百姓的圩田不成?你们要去上告,那也由得你们。但洪水乃天灾,是洪水淹了你们的地,可不是本官占了你们的地。水退了,庄田还是你们的,其他人可没有侵占你们的田产分毫。这道理无论说到哪里,本官也是不怕的。尽管去上告便是,这泄洪区本官是划定了。总不至于为了你们那些荒地,让老百姓受灾,将来饿死在这里,或者又成为流民四处乞讨流浪去。此事就算是闹到朝廷上,闹到皇帝面前,本县也是不怕。”李徽负手冷笑着高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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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松年刚要说话,东关镇申有智叹了口气道:“我申家也回来复耕便是。”
沈松年瞠目欲斥责申有智,却听周围众人纷纷开口。
“我家也回来复耕。”
“我也回来。”
“我也响应李县令的号召,为居巢县百姓尽一份力便是。”
一时间除了沈松年之外,所有人都纷纷表示要回来复耕庄田。
李徽微笑点头,连连抚掌道:“多谢,多谢,多谢诸位乡贤深明大义,做出正确的选择。本县替居巢县百姓,替入籍流民感谢诸位。”
沈松年低着头,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脸色铁青。
李徽走到他身旁,沉声道:“沈族长,你怎么说?”
沈松年狠狠瞪了李徽一眼,沉声道:“既如此,老夫还有什么好说的?但老夫可不是屈服于你,而是遵从诸位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