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淳的把柄。以此作为筹码,和顾淳进行一次家族内部的交易。
此刻顾谦请顾淳去内堂说话,定然是在商议达成妥协的条件。无论是顾淳还是顾谦,他们最终都会以顾氏家族利益为优先考虑项,而不会因为内部的争斗而损害家族形象和利益。因为那是他们的根本。顾家所有人,都在吴郡顾氏这个屋檐下得到庇佑。屋檐倒塌了,所有人都要淋雨。
顾谦从一开始便没有想将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要做的便是惩罚家族中的一些人过界的想法,给予他们一次严厉的警告。同时尽量保持家族利益的最大化,而不是相反。
李徽看清楚了这一切,当然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大晋朝的这些高门士族之家,一切都是以家族利益为出发点,维护的是家族的利益。为此他们可以随意牺牲任何人。当然也包括自己。
李徽现在有些好奇的是,韩庸之死该以怎样的局面收场。毕竟如顾谦所言,韩庸并非顾家奴仆部曲,只能算是宾客。顾家既不想声张此次纵火盗粮之事,那么韩庸的死该如何对外解释?毕竟,即便是豪门士族,随意杀人也是不被允许的。
李徽想了很多,最终汇聚成一个念头,那便是早些离开顾家,早些寻找新的出路为好。此处不可留,更不可同顾氏有更为深度的捆绑。
李徽默默的看了韩庸的尸体一会儿,终于走到一旁扯下一块布幔盖在韩庸的尸身上。
半个时辰后,笃笃笃的拐杖声响起。顾谦和顾淳一前一后的从明戒堂后堂走了出来。两个人的面容都很平静,似乎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
看到韩庸的尸体上被人盖上了,顾谦问道:“李徽,是你盖上的么?”
李徽点头沉声道:“人已死,给他些体面。”
顾谦点点头道:“做的对。”
顾淳在寿公椅上落座,沉声开口道:“顾昌,你过来。”
顾昌战战兢兢的走向顾淳,站在他身前低声道:“阿翁!”
顾淳抬手打了他一个耳光,咬牙怒骂道:“混账东西,即日起闭门思过一个月,不准出门半步。倘若敢出门半步,打断你的狗腿。今日之事,露出半个字去,扯了舌头打了所有牙齿,叫你从此成为废人。”
顾昌捂着脸点头跪下磕头,哪里敢多说半句话。
顾淳喝道:“滚开一旁。”
顾昌连滚带爬的躲到一边去,捂着脸自怨自艾。
顾淳转头看向李徽,沉声道:“李徽,你过来。”
李徽缓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