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谦之,你也不必太过敏感,也不要信他胡言乱语。”
韩庸听得真切,大声笑道:“好,好,好。好毒辣的家主,现在要给我安个攀诬他人的罪名了。那便休怪我了。”
韩庸忽然扯着嗓子大叫起来:“所有人都听好了,我韩庸之所以盗卖粮食,便是受大公子顾昌指使。大公子在外吃喝嫖赌,奢靡无度,欠了一屁股的债。他逼着我偷家里的粮食出来变卖换钱,我都是被他逼的。到现在为止,他还欠吴郡张家的大公子张成一百万钱,九月之前便要偿还。因为数额巨大,所以逼着我替他搞钱。我没办法,只能想办法替他搞一笔大的,供他还债和日后奢靡花费。若说坚守自盗,便是你们顾家的好郎君干的事。哈哈哈,这件事传出去,你们顾家还要脸不要?哈哈哈。”
韩庸嘴唇翕动,一边大笑一边大声的叫嚷,声音大的连院子外边都听得到。
顾昌脸色煞白,大声叫道:“住口,住口,你这狗奴才。快住口!”
韩庸不但不住口,反而叫嚷的更大声。
“还有呢,大公子跟我商议好了,此次大搞一笔,也是为了让南宅倒霉。借此机会夺南宅之权。他跟我说,家主和少家主对南宅分权早有不满。这次失火失粮,正好可以借此问责,所以……哈哈哈,这是一石二鸟之计。”
顾淳脸色铁青,眼神凌厉之极,瘦削的脸上皮肉抖动,愤怒到了极点。
“你说什么?”顾淳森然喝道:“你血口攀诬,居然攀诬到老夫头上了。你这恶奴,老夫岂能容你?你这是咎由自取。”
顾淳说着话走上前来,猛然间扬起手中拐杖,照着韩庸的头便打了下来。
顾淳身子虚弱,平素要靠拐杖走路。他的拐杖虽然是木头的,但拐杖下方是用精铁打造的铁脚,以保证稳固不打滑,如同给马脚钉上的马蹄铁一般作用。所以,这一拐杖打上去,就好一柄小铁锤砸到了韩庸头上。
韩庸那里料到顾淳这半死不活的人忽然出手,躲避不及,太阳穴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只一下,韩庸便哎呦一声抱头倒地,太阳穴上方鲜血汩汩冒出。
顾淳并没有停手,举起拐杖一下又一下砸在韩庸头上,看起来他似乎连站都站不稳,但是这一下一下却又狠又准,对着韩庸太阳穴要害部位猛击。一边击打,他一边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声的闷哼之声,眼珠子瞪得老大,满脸凶狠和残忍之色。
“噗噗噗!”头骨碎裂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血肉和脑浆飞溅着,场面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