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翁。”
顾淳惊诧的看着这一切,一时无言。顾谦喝道:“李徽,将事情经过向家主禀明。”
李徽拱手应诺,沉声道:“家主,事情已经查明,东湖粮仓失火之事,乃南宅管事韩庸勾结外部贼寇所为。他们连夜运走粮食,韩庸点火焚毁北仓,谎称粮食烧毁。在下带着南宅几名护院察觉有异,暗中跟踪偷窃粮食的盗匪,现已将盗匪藏粮之处找到。特向家主禀明此事。”
李徽声音不大,但不啻滚雷一般从众人耳中滚过。明戒堂内外人等一片抽气之声,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投降了站在廊下的韩庸。
韩庸面色煞白,忽然大声叫道:“血口喷人,血口喷人。家主,莫信这厮的话。他这是狗急跳墙,攀诬于我。他是不忿事情败露,所以出言乱咬。这狗奴才自投罗网,家主下令拿了他,严刑拷打,必然招供。”
李徽转头看着他,冷笑道:“韩管事,你的那些勾当我可都查的清清楚楚。这么多年来,你从各处庄园挪用偷走了不少物资粮食,虽然账面上看不出来,但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庄园的账查不出来,但替你销赃的粮铺的账上却一笔一笔记录的清清楚楚。我这里有一份抄录自义兴郡宋记粮铺的账本条目。上面清清楚楚的记载了你这些年来将偷盗粮食送往义兴郡宋记粮铺销赃的记录。要我给你念一念么?”
韩庸腿脚发软,口中兀自叫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李徽拿起一本账册大声念道:“兴宁二年八月十七,自吴郡运进新粮一百二十石,入本铺以低于市价两千钱一石售卖。钱粮两讫。太和元年八月,自吴郡运粮二百石交割,价同往年。太和二年……太和三年……”
李徽一口气将誊录账册上记载的内容全部大声念了出来。时间皆为八月九月左右,新粮收获的季节。x33
韩庸听了,忽然跳起身来大声道:“这算什么?随便找个粮铺进出记录,便可诬赖于我么?我吴郡每年往周边各州郡输粮无数,这也算是证据?家主,您要给我做主啊。这是公然栽赃陷害啊。”
顾淳沉声喝道:“李徽,这算什么证据?某家粮铺的进出记录,岂能说便是韩庸所为?”
李徽沉声道:“家主莫急,是否是韩庸偷出去变卖的粮食一会便水落石出。在下这里还有几份证据。这是兴宁二年吴郡马记车马行的租车记录。当年八月中秋那天有人租牛车三辆,从东湖庄园运粮三车前往义兴郡。来回三日,车钱三万,指定运往义兴郡东城宋记粮铺。这是太和元年八月的租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