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陆阳被惊得站了起来,“贺董,这是您辛辛苦苦创业出来的公司!再说,我的任务只是帮助麦洛冰而已!我的家,不在这里,在军营!”
贺天军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复杂,他胸口起伏着,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
但是跟陆阳这一番谈话,已经耗尽了他身体最后的一点力量。
他最终只是挤出了一句:“只是一个假设而已,你就不能让我安心一些离开吗?”
很奇怪,明明和贺天军只是名义上的翁婿,明明两个人除了工作上的几次交流,再无其他的沟通。ωωw.Bǐqυgétν.net
甚至严格说起来,贺天军跟执行这项任务的陆阳,本质上还是一种雇佣关系。
但他对于贺天军,却一直有着一种超乎主雇的微妙情感。
贺天军一番最后叮嘱,似乎也真没把他当做外人来看。
一贯自诩见惯别离﹑无比淡定的陆阳,现在鼻子很酸,一股难以抑制的悲伤在一波波涌上心头。
话都说到都这样了,陆阳郑重地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多巴胺药效即将消失,贺天军的喘息再次沉重起来。
“陆阳,以后,麦洛冰,华科宇,就拜托你了......”
贺天军说着,吃力向陆阳伸出了手掌。
陆阳赶紧握住了他很吃力才微微举起一点点的手掌,却握到了一股透心的冰冷。
他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瞬间如堤坝失防,潸然而下。
平吉利国一战,这老头子身体虽然瘦削,但精神意志极佳,面对绑架的匪徒,他一丝机密没有透露;
两个月前董事会一面,他虽然身体不适,眼中的光芒依然温和且坚定;
看着现在他的生命如风中的蜡烛微弱而飘摇,陆阳心中仿佛有个无比踏实存在的东西正在慢慢消逝。
或许,他把贺天军当做了一个睿智的忘年交,贺天军用自己的言行举止不断影响着他在商业集团的为人处世;
或许,他把贺天军当做了同条战线的战友,只不过幽灵中队行走在战火硝烟中,他则在尔虞我诈的商界中为国分忧;
或许,他真的把贺天军当做了自己的老丈人,接受了他关于心爱女儿的最后托付。
......
次日凌晨,贺天军在病情恶化后,送回了自己的别墅中,随后在睡梦中安详地与世长逝。
哭声从别墅中传出,整个涞东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