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后,讲述了自家的事情。
梁莘听的明白,自从曹旸的二叔,叫曹诗的那位,因为其身为公主夫人过世后,放纵与勾栏,不但毁了自己的身体,也毁了曹家的名声。
梁莘内心感慨着:曹旸的这位二叔曹诗,估计是有满腔的抱负,却因为娶了公主而不能从政,内心也是压抑了半生。
曹旸又说道:“家姐不是来保我的,是来交罚金的。”
“罚金?”梁莘很好奇,开封府很牛他知道,但也不至于牛到罚曹家。
曹旸:“依宋律,十五未嫁罚六百文,每年加二百文,二十未嫁再加倍,父母连座。其实家中派个婆子过来就行,就算不交,开封府也不敢上门收。但家姐却是亲自来交罚金,今年,怕是罚一千文了。”
“噢!”梁莘倒是没想到会是这样,还以为是来保他们出大牢的。
噢一声,梁莘感觉不合适,又问:“依你曹家的声势,这求亲的人能排到江南才对。”
曹旸大笑:“魏国公府小公爷,当初是提了亲的,结果家姐说要看看人,然后就在矾楼把人揍的卧床半月,两位侍酒连夜逃出汴京,送往江南去了。”
“再有,半年后,我不就提是谁了,和我一样候爵家的,就在潘楼。然后还是侯府,又国公府,又……,现在,你懂的。”
梁莘问:“莫不是,因为你二叔曹诗的原因?”
“恩。”曹旸点了点头。
梁莘有点糊涂了:“你还有弟弟、妹妹呀。她家也应该有。”
“嫡、庶。”曹旸只说了这两个字。
没错。
嫡庶之分很严谨,庶子敢在外面胡闹,直接打断腿关在府中不允许外出,但曹旸不同,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关在家中。
送了梁莘回家,曹旸才回家去。
进了家门,没回自己那院,先往正院那边去。
曹昙。
张弓搭箭,一箭正中七十步外的箭靶。
见到曹旸回来,曹昙问:“为何结交如此不堪之人。”
曹旸听到不堪二字,有点上头:“不堪?若莘哥儿能入考,必中。他有大才,我实话说了,上次你打了他,是我嫁祸于他,他却没有半点怨言。昨夜……”
曹旸纯粹就是要替自己,也要替梁莘争回这个面子。
他的信心就来自于,昨夜有花魁主动上前,梁莘拒绝了。就凭这一点,他就可以理直气壮的说话。
曹昙听完:“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