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液体轻轻推到了兰柯佩尔的眼前。
“……”
兰柯佩尔端起这杯酒,摇晃着,看着里面那跃动的猩红。
“怎么,怕有问题?”
科西切对兰柯佩尔说道。
“咕……”
兰柯佩尔却是当着科西切的面,一饮而尽。
“值得称赞的胆魄。”
科西切也端起眼前的红酒轻轻抿了一口,说道:
“味道如何?”
兰柯佩尔实事求是地说道:
“很美味。”
科西切轻轻拍了拍手,说道:
“很好,吸吮苦难的乳汁方面,你同样颇有心得。”
兰柯佩尔凝视着他,说道:
“你什么意思?”
科西切放在满杯的鲜红,双手交叠放在下巴上,看着兰柯佩尔:
“我刚刚说了,这杯酒的年份,产于1063年。”
兰柯佩尔说道:
“……怎么了?”
科西切闻言却突然舒张自己的脊背,靠在椅子上,斐迪亚的尾巴缠绕在座椅的四只脚上,他斜瞥着兰柯佩尔,说道:
“1063年,是第十次乌卡战争开启的年代。”
“那一年,雨水丰沃,天灾罕见,因战争死去的卡西米尔人和乌萨斯人对比因天灾而死的人比例达到了数千比一。”
兰柯佩尔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科西切的话,说道:
“所以?”
科西切说道:
“你刚刚饮下的酒,是乌萨斯帝国军在一次战役结束的时候,从卡西米尔平原上一处小村庄里收缴来的战利品。”
“这些酒本是一家普通的卡西米尔农民私藏的,给自己女儿的成人礼物。”
“我们的军士在搜索战利品的时候每个人头顶都有指标,在搜索的过程中,一切都很顺利,只有那名农民不肯就范。”
“于是我们把他吊起来,活活剥掉了他的皮,然后在太阳下暴晒,最后让她从远方回来崩溃的小女儿告诉了我们私藏酒的位置。”
“当然,我们是仁慈的,让一个小女孩孤零零留在这片大地上显得太过可怜,于是我们把她溺死在酒桶里,这才有了你我手中的这杯佳酿。”
科西切优雅地晃动着酒杯,好让掌心的温度渗透进去似得,尝起来口感更美。
“……你在激怒我。”
兰柯佩尔放下酒杯,对科